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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钧倩脸上没表情的道:“可是,即便他很后悔,到了最后,他所想的不是怎么去补救和抓住那个叛徒,而是想着拿东西贿赂宝宝,让宝宝最后即便是抓住了那个叛徒,最后也要保那个叛徒一命。呵。就算宝宝愿意,那些因为那个叛徒而失去年轻的天才的世家和门派怎么会愿意?咱们花国的道家发展险些中断,又怎么说?也怪不得,他死了,大哥不肯留在这里看着他,宝宝也不愿意。”

这人啊,可以有很多的小缺点,但是,大义之上,担当之上,都不该缺。

一旦缺少,尤其是大义,那么,这个人无论一辈子做过多少好事,大义有缺,都是可以被国人所唾骂的。

柳大师,何必?

晏昭然听到女儿的话,也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大错已经酿成,他还能说什么呢?

至多是因为柳大师帮了他们家很多,帮柳大师和他的妻子一起合葬,并且让他们之后不被打扰而已。

而被晏钧墨拉走的和光,果然就被晏钧墨给带到了床上。

晏钧墨原本是想着就与和光这么穿着衣服靠在床头说说话,这样对现在的他来说就知足了。然后他就会亲自帮和光把床上的被子褥子床单被罩全给换了。

但和光不这么想啊。

他深知他家大哥某方面的洁癖忒严重,为了不为难他家大哥,也不为难自己,和光默默地站在床边,就开始脱衣服。

脱衣服。

脱……

晏钧墨的一双眼睛立时就瞪大了。

他的心口处也在“砰砰砰”直跳。

他突然想到,和光的童子身能保持多久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的童子鸡身,估计就快保不住了。

初精什么的,定是要失去了的。

可惜不能给他想要给的人当“礼物”。

晏钧墨默默的默默地,一双眼睛,就死死地黏在了和光身上。

京郊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一个三十岁的穿着唐装的男人,正看着眼前的一具写满了符文的女尸,满眼惊叹。

他忍不住赞道:“t国人至多也就是哄骗那些婴灵或是刚刚死去的小孩子的灵魂去做小鬼,沈小姐,你倒是厉害,竟然能将令慈的尸体做成小鬼,供您驱使,帮您许愿嘱咐,沈小姐,您在玄术方面的天赋,真是令我惊叹。”

一个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人看了看自己身边跟着的“小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冷哼道:“那又如何?那都是她欠了我的。如果不是她,我也就不会一个一个的失去我的孩子!都是她!若是一开始就告诉我,我本来的命格里就没有孩子,那我也就不会去苛求。可是,她想方设法,逆天改命,给了我四个孩子。然后又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个孩子一个一个的或是死去,或是失踪离开,让我这样的痛苦无措……这样的母亲,我宁可不要!”

女人的眼睛和声音里都透露着绝望,显见是恨透了她身边养着的已经明显老迈的“小鬼”。

男人眼睛闪了闪,却是蛊惑的看着女人,道:“令慈在这方面的确愚蠢了些。不过,依我看来,在这件事上,最可恨,还是那位和光和大师。若是他当初乖乖的待在那个小山庄里,等着被令慈去收养,那令慈也就能有办法,将和光的功德转移到沈小姐和沈小姐的孩子身上。这样的话,牺牲了和光一个人,却能让沈小姐的四个孩子都能在父母身边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也能让沈小姐和您之前的丈夫一直和和美美,令慈作为天师,也能造福更多的人,为她之前亏欠的一些人做补偿,死后也定然不会被天道所惩。所以,这件事上,最错的一个人,就是那位和光和大师了。”

女人不说话。

却听男人又道:“沈小姐毕竟还有两个孩子活着不是吗?且沈小姐现在还年轻,若是能将令慈留下的功德转移的法子找出来,再将和光和大师给绑了来,让他必须为我们所用,为沈小姐的孩子和我们做贡献,将其的大量功德转给我们的话……沈小姐,你瞧,到时候,我能如愿,沈小姐,也能如愿,继续回去齐家做沈小姐的贵妇生活,不是吗?要知道,沈小姐留在齐家的那个女儿因为疲累过度,在家里像女佣一样干活时不小心摔下楼摔死之后,沈小姐前夫的两个怀孕的情人,就同时流产,至今沈小姐的前夫一个孩子也没有。若是沈小姐能找到之前失踪的两个孩子,或是转移了和光和大师的大量功德给自己,那么,想来沈小姐就是想再生几个孩子,也不是没可能的,沈小姐,你说,是也不是?”

女人登时就被蛊惑住了。

原来,她还是能回来过去的贵妇人生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