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现在满脑子都是秦三两含羞带怯的模样。欲望升腾到顶点的同时,那份又怜又爱又疼又恨的情绪也沸腾到了顶点,只恨不得一把将那个「认真工作」的土包子给搂过来,好好在这柔软大床上翻云覆雨一番。

在这股情绪的催生下,不到片刻功夫,被攥在对方手里的兄弟就撑不住了,一股白液喷发出来,绵绵不绝的喷到了秦三两的衣服上,手上和身上。

「主子……」

秦三两大吼一声,气得脸都绿了,揪着自己的新衣服叫道:「俺这可是新换的衣服啊,俺还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俺还想拿回去继续穿呢,你……不行,俺得赶紧去洗衣服。」急怒之下,好久不用的「俺」字儿都溜出来了。

「不就是一套衣服吗?赶明儿给你做十套。宝贝,快过来,你刚刚弄得我很舒服,再帮我一次了。」南宫江渡一把拽住头顶冒烟的秦三两,拽着他的手就往自己那仍然昂首挺胸的兄弟上放。

「十套?真的是十套?」秦三两转怒为喜,在得到主人的保证后,很尽责的又把手覆上那狰狞物事,一边还称赞道:お稥「主子,你可真厉害,我平日里,一次就足够了,你怎么还要第二次呢?我常听老人们说,一滴精十滴血,主子,你一次放这么多血,不会有事儿吧?」

「弄你的,死了也不要你赔。」

南宫江渡的手在秦三两的后背上缓缓抚摸着,一边幻想这光滑的丝绸就是对方的肌肤,于是一颗心立刻陶醉了。

他心想难怪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我这棵应该不算是牡丹了吧?顶多也就是一棵天竺牡丹,就是那种漫山遍野的地瓜花,不过也好啊,好歹也担了一个牡丹的名儿不是?

南宫宫主就在这种漫无边际的幻想中,在秦三两微微粗糙的手掌抚摸里一连发泄了三四次,到最后,还是大惊失色的土包子害怕真的把主子放血放到死,说什么也不干了。不然的话,他毫不怀疑自己可以把大半年做爱的次数,都在这一夜释放出来。

这一次妓院之行便是以这么个荒唐的结果结束了。

秦三两很高兴,虽然那些女人的确恐怖,但是她们也没伤到自己,不仅如此,还赚了十套衣服,不过就是用手摸了几下主子的那个东西,便有这么丰厚的报酬,可以拿回家给爹娘弟弟还有翠花改几件衣服,这结果实在是太让人欣喜了。

乡下人,没读过书,脑子里也没有那些古板的观念。所以秦三两也不觉得替南宫江渡做这种服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相反的,他心里还感激的要命,只觉得自己摊上这个主子,真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换来的。

不是吗?让自己和他一起吃饭,不管自己想吃什么都行。打赏的时候,一封就是十两金子。好事被自己打断,一句责骂的话都没有,还委曲求全的只要自己摸几下就行,就这样还不是白摸的,十套丝绸做的中衣耶,都够改四五套外面的长袍了。

又大方又温柔,还出奇的好伺候,又有才华,会武功,就是村里私塾先生常常赞叹的那种文武双全的大人物。这样的好主子,岂不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吗?

秦三两每每想到这里,南宫江渡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变得无比高大起来。或许没有情愫,但是谁都不能否认,这个土包子对主子的敬仰和好感,是无人能敌的。

初秋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斑斑驳驳的洒在地上。

南宫江渡慵懒坐在大榕树下的藤椅上,一双眼睛只盯着在菜地里摆弄菜苗的秦三两,那菜地里如今已经种上了新一茬的秋芸豆,藤蔓都长出一尺多高了,秦三两正忙着给它们插架呢。

「我到底喜欢你什么呢?我为什么就会喜欢上你呢?」南宫江渡发出几不可闻的哀嚎,一边轻轻拍着自己的脸。

「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十天前你和土包子去妓院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证过,绝不会中了诅咒喜欢上男人。我是没有相信你的保证,但我始终觉得,你这食言也食的太快了点儿。」身后响起明叔的声音。

南宫江渡又大大叹了口气,苦着脸道:「明叔,你就别问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我不过就是隔着屏风看了看他洗澡的样子,我怎么会知道从那以后,我脑子里就全是他的身影了啊,哎呀,好了明叔,我这都够烦的了,你要是能帮我分析下原因,救我脱离情海,你就坐下来,咱爷俩好好说,不然就别耽误我看可爱的土包子好不好?」

南宫江渡挥着手,如同挥着一只嗡嗡叫的苍蝇。明叔的脸色都变的半黑了,他也丝毫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