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愣了瞬,反抱回他,“……对不起。”
玉和公主沉默下去。
只他依旧淡然着,望着玉和公主时,眼中倒是多了些庆幸,“如此这般也好,公主不喜欢臣,或许便也不会心中煎熬,亦不会为此踌躇。”
达木错现下因着剿灭杜尔勒之功,一跃又成了王庭之首,便是卖齐墨璟这个人情,亦未尝不可。
两人一夜无言。
“自然是要带的,”时锦抿唇笑了下,“不然光咱们两个女子,到底是不太方便。”
只她身份上到底说不过去,颜子川有心将她以达木错公主的身份嫁过来,二爷倒也乐见其成。
只二爷愿意与她惊喜,她便佯装不知,安心绣着成亲时所需的嫁衣、鞋袜之物,以备不时之需。
原本挺拔如松的男子现下瘦得厉害,整个人胡子拉碴,再没了之前的风采。
只他眼中带了太多落寞。
“我今日来,只想问你一句,想不想回骆城?”她勉力压制着声线,使自己瞧上去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又不动声色的公主。
时锦听她这般说,面上不由也带了些笑。只她听二爷言说,天元帝近些日子求道修仙,很是器重这位天师,想是也应有着几分本事。
提到这里,他声音不自觉得带着些颤抖,“……这件事,我数年前便知道了。彼时年幼,只觉着姨娘待我不比无忌亲厚,清梦公主又数度想要杀了我,那时我便想着,自己是有多差劲,才会让母亲和嫡母不喜成如此地步?”
花楹听时锦这般说,面上登时带了不少欢喜。她喜盈盈得点了点头,“咱们既要出门,是不是将公子还有凉舟也一道儿带上?”
没有梦中的冷漠,他只声音温和,单手拍着她的背脊,仿若在哄个孩子,“我的父亲战死沙场那一日,母亲生下了我。锦儿,我的生辰,是个忌讳。”
“今儿个什么日子了?”时锦眼中带了些疲乏,仰起头一边舒缓麻木的后颈,一边问身边的花楹。
“玉和,你是知道的,我是为你好。”萧笉放下茶杯,轻叹了口气。
侍弄着腰间的白环玲珑衔珠玉佩,时锦眼中多了些与梦中截然不同的果敢与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