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则又领一队人马,直冲巫里王庭的骑兵队伍而去。
张大蒙高高扬起的手又缓缓放了下去……
与此同时,远在颢京的闻人无妄端正站在玉和公主寝殿门口,一连几个时辰,动也未动。
玉和公主手指抚了抚纤薄花瓣,似是若有所思,“天气热,你与世子送些茶果点心下去吧,莫要晕倒在咱们寝殿门口,到时候反倒不好交代。”
然而,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原本与杜尔勒同盟的纳达尔骑兵在一个羌戎少女的带领下,直直截住了杜尔勒骑兵。
只闻人王爷向来与杜尔勒狼狈为奸,生生将将士们心中那一点热血压了下去。
边关苦寒,百姓们又多受羌戎骑兵盘剥,早已经苦不堪言。
玉和公主赶忙往后靠了靠,避过那抹瞧过来的眼神。
这声儿直直钻入每个人的耳朵,便是连原还顾着搬嫁妆的小厮都跟着愣了一愣,一个个俱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望向那个奔跑如风的传令兵。
他这话儿显然是问出了闻人信川心中所想,闻人信川也侧头瞧他,想要瞧瞧这个新任武义将军能说出何等高见。
她的目光落在花上,右手微蜷,终是捏起了那支含珠带露的虞美人。
齐墨璟见两人同时望向自己,唇角微弯,只声音一如往常般冰冷,“王爷可知杜尔勒与达木错素日旧怨?如今咱们拖住杜尔勒这般多时日,纵使达木错再犹豫,怕也有所行动。待得杜尔勒被袭的消息传到完安恕耳中,杜尔勒骑兵不攻自破。”
尤其是张大蒙,他一双眼瞪得贼大,颇是有些不可置信,仿似瞧疯子一般望着齐墨璟,“杜尔勒联合巫里和纳达尔,草原骑兵又骁勇善战,你又如何确定,杜尔勒肯退兵?!”
疯了!真是疯了!连王爷竟也相信此般荒唐的事来!
小侍女轻轻笑了声儿,低头应是。
果不其然,他们轻骑上阵,很快便扫见了杜尔勒王庭的骑兵。
在食盒上是一朵开得正正娇艳的虞美人,花瓣纤薄,缘浅若脂,仿若迎风而立的娇弱美人,格外惹人怜惜。
完安恕冷不防被纳达尔背叛,心中又惊又惧,只顾自行逃窜,不敢直迎其锋芒。
“公主,闻人世子还在下面站着。”身边的丫鬟走上二楼,手中拿着个食盒,里面是各色花蜜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