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时锦木着脸不肯承认。
齐墨璟无奈,只得牵了她的手,声音格外宠溺,“好好好,是爷喜欢时锦,好不好?”
时锦被他逗得忍不住裂了表情,想笑,却又咬住了唇,“本就是如此。”
齐墨璟从未见过这般口是心非的女子,当下只得顺着她往下说。可那话儿说着说着便变了味儿,“是,爷喜欢时锦,喜欢到心坎儿里去了。每日里虽在忙着,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得这儿都痛了。”
他扯着她的手一路往下,直将时锦吓了一跳。
时锦被他的无赖行径欺得红了脸,当下从石凳上蹦了起来,说话也有些磕磕绊绊,“不、不早了,爷可要放孔明灯?”
说出这话儿来,她有些后悔得想要咬掉舌头。
她怎的就被姚青青传染了?对着二爷,便连句囫囵话儿都说不清楚?!
委实是二爷道行太深,便是她也随着二爷不要脸皮,每每却都败下阵来。
二爷见时锦胀红了脸,当下双眸含了笑,随时锦一道儿捏了孔明灯,拿了火折子点了火,任由那孔明灯一盏盏随风飘走。
子时已过,早已备好的素面凉了个干净。二爷却早已餍足,今岁生辰礼格外珍重,自然值得全力以赴。
她的面上带了些恰到好处的笑来,“雪夫人哪里的话!钱氏刚刚是与夫人开玩笑呢,怎的还都当真了!”
往年里各家各户出个万儿八千两的银子,勉强还能过活。可这钱婉婉倒好,张口便是五万两,那可真是要掏空家底的节奏!
一时间,众人看钱婉婉的目光仿似在看个傻子。
只见她也跟着雪姨娘一道儿落了泪,“姐姐说得哪里话?!骆城不独是王爷的骆城,也是大家的骆城。王爷守城本就辛苦,咱们这些氏族想要站稳脚跟,便都得鼎力支持王爷。只我夫家不显,底子到底薄了些,婉婉愿以五万两打头,帮王爷共渡难关!”
时锦却含着两泡泪,于心中默默赌咒发誓,明岁再也不要送什么生辰礼,免得又被人欺来惹去,便连半个说理的人都没有!
在岳氏的刻意扶持下,时锦便是在雪姨娘办的宴席上也能忝居末席了。
至于那半句情话,二爷却迟迟不肯放手,直言这半句话若放到天上,怕不是要被自家父亲给瞧个清楚?
只宴无好宴,世家夫人们来参席,各个都是代表着身后的世家。
时锦到底是没甚存在感的人,只捏着仅存的一千两银票,双眉蹙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