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并不在意陈栋的生死,陈家这些年来,因着陈贵妃的隆宠,越发没了规矩,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天元帝气得胸口疼。
不过须臾,他便撤了帕子,言语轻松,“陛下无甚大碍,只是近日思虑过重,有些劳形损益。待得微臣开副方子,便可缓解症状。”
“神医说的容易,孤这几个儿子,又有哪个省心的!”天元帝摇摇头,颇有几分慈父恨其不争的模样,“便拿老二来说,孤在他身上寄予厚望,他却步步错,现下更是扶不上墙,倒让孤这个做父亲的,心中焦灼得厉害。”
正斜坐在龙椅上闭目思量,大太监常德小心翼翼得进来通禀,“启禀万岁,贺神医前来请脉。”
贺神医在天元帝手腕处搭了一方巾帕,方才隔着那帕子与老皇帝把脉。
自来君臣之道,便是制衡之道,此消彼长,若是整个朝堂成了太子的一言堂,他的皇位坐的,便不会安稳。
二爷被捂住唇,一双眼却直勾勾望着她,仿若她便是一块美味可口的肉饼,恨不得咬上一口方才尽兴。
只二皇子一事,让他斟酌不定。
此次选秀,不独是为了寻求更多世家的襄助,也有证明自己宝刀未老的意思。
时锦僵了一下,所有感动霎时消弭无踪。
因着陈栋的死,太子萧策与二皇子萧楚各执一词,拒不相让,更有个陈贵妃,哭得他的脑壳都疼得厉害。
“五殿下从未在微臣面前抱怨过,陛下应也知晓,他这些年很是闲云野鹤、与世无争。”贺神医摇了摇头,“至于其余,微臣实是不知,只他在嘱微臣传话时又言,此事只教陛下知晓便好,他无心朝堂,愿安好后便游历四方,与陛下绘我大邺山川壮秀,此乃平生所愿。”
天元帝跌坐在龙椅上,半晌无言。
良久,他道,“老五……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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