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遭到女儿记恨也是无所谓。

至少。

这样能够尽最大可能的保护自家孩子。

年轻，都有那样的一面，待到成长起来，遭受了岁月和黑暗的毒打，就会慢慢的明白，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明白曾经的自己究竟是多么的天真！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动手吧！以我头颅交差，勿伤我子民一人！”

人鱼女王眼神晦暗空洞，但作为王的责任，让她即便是在最后时刻，亦是得安排好后路，更何况，这是她一意孤行，愤恨之下招惹出来的祸端，必须得擦好屁股，给女儿尽量不要留下烂摊子。

“如若你不信，我现在就让黛丽丝起誓：以历代祖宗立誓，从今往后，对人族秋毫无犯，只潜于映月湖底，再也不会上岸，如若违背，吾族先祖英灵不得安宁，族人死于非命，她的母亲我，堕落地狱，永世沉沦！”

一旁的黛丽丝忍不住的泣声呜咽：“母亲！”

余烬亦是禁不住皱了皱眉。

这个誓言，很毒。

《天运》可不像是现实世界，所谓的誓言，只是狗屁，说说罢了，谁会当真，谁会又得到真正的报应？

在这里面，立誓那是极为郑重和严肃的，因为一旦违背誓言，不仅会给心灵套上枷锁，修炼到一定境界，还会成为心魔，因果纠缠不休，轻则难以寸进，重则直接打出gg！

以历代祖先为誓言源头，并且还将她这个母亲也添在里面，以亲情为束缚，还殃及整个族群，三重保险，黛丽丝根本不可能违背！

这也是取信于余烬，取信于人族的方法！

以安其心！

“既然由此觉悟，那就行了！”

余烬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再说。

他只是一个打工仔，无法决断什么。

杀了人鱼女王，就等同于断了鱼人族一臂，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毁了鱼人族的根基，在人鱼公主黛丽丝没成长起来的这个阶段内，鱼人族差不多是任人鱼肉的。

如此一来。

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既如此，那就别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