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射别有深意地问道:“你可知这首诗是何意思?”
陶墨道:“金师爷说他还没有念完,等我记全之后,再教我意思。”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错觉,总觉得顾射听完这首诗之后,面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急忙道:“其实我以前还听别人吟过诗。”
“哦?”
“他叫蓬香。我记得他曾做过一首下雨的诗,一滴两滴三四滴,五六七八九十滴,千滴万滴无数滴,滴入花泥无归期。”陶墨徐徐念来,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其实这首诗是他当初向蓬香买来讨好旖雨公子的。旖雨爱诗,他胸无点墨,只能讨好旖雨身边的人,投其所好。还记得旖雨公子听完此诗后的笑容……
可惜,好景不长。
顾射嗤笑道:“他诗倒是背得不错。”
“他背诗?”陶墨怔忡道,“这诗不是他做的吗?”
顾射道:“偷梁换柱。”
陶墨沉默。
顾射以为他受了打击,也未开口。
过了会儿,陶墨才幽幽道:“偷梁换柱是说他借别人的诗骗我么?”
顾射闭了闭眼,不答反问道:“茶呢?”
陶墨转头向外张望,正好郝果子托着茶上来。陶墨朝他使了个眼色。
郝果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茶放到顾射面前,“顾公子请用茶。”
顾射看茶色便皱眉。
陶墨心情忐忑,“是不是茶不好?”
顾射连一口都没碰,“茶好,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