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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关越说,“可以考飞机执照,考潜水证,抽烟,喝酒。”

天和笑了起来,说:“可以看r18的限制级电影。”

关越严肃而认真地“唔”了声,又道:“还可以结婚。”

“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天和说。

事实上十六、十七岁有许多事可以做,但在那些日子里,以关越的概念,始终不认为天和是真正的“成年人”。直到满十八岁的今天。

“结婚对象选好了?”关越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两人沐浴在玻璃穹顶洒下的阳光中,光照正好。乐师在旁拉起了小提琴,天和心想拉得还没我好听,关越也发现了,便示意他离开。

“还没有,”天和说,“真的太难挑选了。”

关越:“条件都不满意?”

天和想了想答道:“条件都很好,任何人看见,都会很满意,就是这样才难选吧。”

关越不说话了,天和本想揶揄一下,但在这突然的安静里,游船于泰晤士河上,安静地行驶着,天和一时反而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足足三分钟后,关越认真地说:“你不像任何人。”

天和:“?”

天和笑了起来,说:“开玩笑而已。”

关越注视天和的眼睛,拿着勺子的手稍稍发抖,银勺碰到了瓷碗,发出一连串细微的、清脆的声音,就像心跳一般急促。

天和注意到关越的手,关越便以一手按住另一手手腕,声音停下了。

两人在这突如其来的安静里吃完了午饭,天和正想起来去船舷边看一眼,厨师长却把蛋糕送了上来。

关越挡着风,点了蜡烛,示意天和许愿。

天和说:“还是那个愿望。”

“还是吗?”关越说。

天和点点头,轻轻吹了蜡烛,听到关越的声音。

“你不像任何人。”

再睁眼时,关越拿着手提摄像机,双眼紧盯着天和。

天和看摄像机镜头,再看关越双眼,然后趁机把奶油扔在关越脸上。

“哈哈哈——!”天和指着关越大笑,赶紧给他拍照。关越拿着餐巾起身,居然没恼,快速地擦了几下,露出无奈的表情,起身进船舱里去洗脸。

天和吃了点蛋糕,低头看牌子,是今早从法国的一家定制蛋糕店空运过来的,于是他给关越留了一大块,自己把蛋糕吃得乱七八糟,才想起来忘了拍照。

关越再出来时洗了脸,换了身衬衣,天和说:“你居然还在船上准备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