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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醉眼朦胧地笑了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崔文不安分地把轮椅后退了些,似乎想逃跑。

大胡子随口发问,却不等展行回答,挪开视线,望向门口,似乎感应到某个进来的人。

一名少年穿着黑风衣出现在旋转门内侧,他把帆布背包随手搁在角落,一膝屈曲,一脚伸长倚在帆布包上,于风衣内袋掏出短短的口琴。

林景峰在面前的地上放了个白铁皮小饭盒,捧着口琴,凑到唇前,吹起一首歌。

俄罗斯人的“喀秋莎”。

乐声很低,在他戴着露指手套的指头间流淌出来,大胡子懒懒道:“有,需要带您去么?”

展行笑道:“最好了,离这里远么?”

大胡子起身,掏了几枚硬币扔在林景峰的小饭盒里,转身朝同伴们说了几句话,于是喝酒的俄罗斯男人离开餐厅,走向大堂。大胡子绅士般作了个手势:“请。”

就在饭店里?展行与林景峰同时心想,林景峰的口琴声恰到好处地一顿,继而换了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展行起身推着崔文过去,大胡子帮他们按了电梯,通向饭店的地下停车场。

餐厅里,林景峰把盒子里的硬币随手倒在斌嫂的托盘上,闪身出饭店。

展行上了车,与崔文被带到一个地下赌场,光线昏暗,大胡子吩咐人把崔文推走,展行暗自祈祷祝崔文好运,自己则被带进一间单独的办公室里。

大胡子随手取了撞棍,坐在台球桌旁:“说说吧,来这里做什么?”

展行从背包里朝外掏东西:“我来做一个交易,请问,有一个叫唐楚的中国人,他在你们手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