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凌祈宴以为他不肯说,又要闹他,却听他一贯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畔道:“你听话,本王疼你。”

凌祈宴一愣,心头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蔓延开,随即放声大笑。

笑到最后又躺倒进温瀛怀中,半日才喘匀气,扯着温瀛的袖子戳他的手臂:“那你也听话,我也疼疼你。”

温瀛摸一把他的脸:“好。”

凌祈宴心中舒坦,贴住他掌心轻蹭了蹭。

温瀛弯下腰,在他耳边问:“你方才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没有啊……,唔。”他说不出口,或许是要回京了,隐约有些不安?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回去京中,你先去庄子上住一段时日,若我真能帮你讨到爵位,你在上京就有了立足之地。”

“若讨不到怎么办?旒王殿下打算金屋藏娇?”

凌祈宴眼中笑意不明,睨向他。

温瀛轻“嗯”,道:“也可以。”

凌祈宴推他一把:“你滚。”

温瀛将他抱得更紧。

第80章 回到京中

七月初,旒王仪仗抵京。

在进京之前,温瀛下令,先在城外的别庄中小住几日。

这庄子还与他们走之前一个样,打理得很好。

他们住的,依旧是凌祈宴从前的屋子。

“你怎的一点都不急?皇帝召你回京,你不该快些去见他吗?”

凌祈宴有些迫不及待,这从西北一路回京,都走了有快两个月了,温瀛慢吞吞地半点不着急,他却急了,急着想看他的穷秀才赶紧做太子。

数日之前,皇帝已正式下诏,废黜东宫储君。

通敌谋害兄长还不算,在事发之后,凌祈寓竟又起了谋逆之心,勾结卫国公府意图发动宫变,结果转头就被卫国公卖了,卫国公出了东宫大门直奔兴庆宫,丝毫犹豫没有,告发了他。

沈氏得知事情,直接吓晕过去,醒来之后竟没有闹,而是咬破手指头,写了封请罪血书,声泪俱下地痛斥凌祈寓,再一力扛下了没有教导好太子的罪责,将皇帝撇得一干二净。

因着这个,加上太后等人的求情,凌祈寓才保住一条狗命,被押在从前关押过凌祈宴的朝晖殿里,等候处置。

这人如今已成秋后的蚂蚱,再蹦跶不起来。

东宫的位置,终于腾了出来。

将窗户推开,温瀛顺口回答:“我现在伤势还没痊愈,做戏要做全套。”

行吧,越到关键时刻越得沉得住气,总不能让皇帝发现他这伤是假的,更不能显得他对这储君之位过于垂涎。

凌祈宴随手折下一枝伸到面前来的俏花枝,感叹道:“这回连你也猜错了,你母后非但没闹腾,还写了罪己血书,以退为进救了狗东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