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他的手,朝白鹤的方向一指,他便带着她一掠十丈,双足在水中轻点数下,又腾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在岛中。
“是这里?”他问。
“是。”她道:“我们来了,白鹤为什么还不飞走?”
“有人修理过它们的翅膀,飞不远。”
那两只白鹤非但不走,竟还发出一声清亮的鹤唳,向他们奔了过来。
“抱歉,鹤兄,今天我什么吃的也没带。”他摸了摸鹤颈,然后抓着她的手,将它轻轻地放在鹤羽上。
她闭上眼,手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细软光滑之感。
“有趣吗?”他侧过头,用一双空虚的眼睛看着她。
“有趣。”
她盯着他双眼,发觉他一直凝视着她,仿佛触动了某件心事,一言不发。
“你敢摸鹤的脑袋么?”她只好没话找话。
“当然敢。”他伸出了手,却伸错了方向,手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不说话,也不动,任凭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指尖在光润的肌肤上流连,依依不舍。
“喂,这不是鹤的脑袋。”她小声提醒了一句。
“当然不是。”他喃喃地道,并没有收回手,反而轻轻地抬起了她的下颌。
她的心中一阵惊慌,却又强自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