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享受着这一生中难得的温馨早餐。
那奶茶泛着浓香,胡饼已切成小块,又松又脆。
他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好吃么?”过了一会儿,她将盘子上的东西席卷一空,他才问道。
“撑死啦。”她笑。
“荷衣,我错了。”他忽然抱住了她,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肚子。
“这孩子……无论……无论是什么样子,他将来都会找到自己的快乐。”
“无风……你别吓我。方才洗澡的时候你老摸我的脉。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脸刷地一下变白了:“他在肚子里很乖,动……动得也不多。”
“是个女孩。”他轻轻地道:“你别担心。”
她忽然手脚发凉,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她生下来,会……么?”她战战兢兢地问道。
“不会。”他笑了笑,柔声地安慰道:“她会很健康的。”
其实他心里连一点把握也没有。孩子只有生出来才会看得出来。
她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想了想,怕勾起他的心事,便道:“无论如何,她至少还是活的。”说罢,便又喜滋滋地从包袱里掏出自己跟着隔壁大娘学做的几件小衣服,道:“你看,给她穿的,好不好看?”
那月白色的小衣裳上一针一线地绣着几朵小花,总算是左边和右边的袖子没有装错。针脚又细又密,比起窗帘上的那群“蟑螂”,算是进步很多了。
然后她又掏出两双只有手掌一半大小的小鞋子和小袜子,得意地道:“还有这个,也是我做的。”
因不知道男女,一双上绣着只虎头,另一双上绣着只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