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内冰寒刺骨,竟比天山最冷的时刻还要冷上十倍。
地道很浅,走不了多久眼界忽开,却是一个巨大的石室。
一走进这寒冷的地室,荷衣的心便沉了下去。
这绝不是可以住人的地方,只可能是慕容慧的墓室。
烛火幽微地闪烁着,依稀可辨四块雪白的石c黄整齐地摆在正中。
仔细一看,石c黄并非石制,而是四个巨大的冰块。
其中一块巨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穿着藕合色花裙的女人。
荷衣正要将慕容无风推到冰c黄旁边,他的手却带住了椅上的轮环。
他浑身冰冷,心却跳得太快,已觉得有些控制不住。
他只好停下来,垂下头,等待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荷衣弯下腰,替他掖了掖盖在腿上的毛毯。察觉他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便在他的耳边小声道:“这里太冷,你支不支持得住?”
“不要紧。”他道。
过了片刻,他的呼吸渐缓,这才深吸一口气,转动椅轮,驶到冰c黄的旁边。
那是一个四肢纤细,身形修长的女人。有一张和慕容无风一样白皙的脸色与柔和的轮廓。她的长发披散,脸上已结了一薄霜。
她显然已去世了很久。肌肤已失去了应有的弹性,浑身僵硬得好象一个冰塑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