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茫茫的,还不跟黑灯瞎火差不多。”她偏偏不放手:“告诉我,究竟是谁砍了你的腿?”
“我不记得了。”他淡淡地道。
“你不告诉我我早晚也会知道。我跟唐家的人没完。”她咬牙切齿地道。
“荷衣,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再多想了。”他苦笑:“何况我的腿原本就不能动,多一条少一条也无所谓。”
“你总是无所谓!却不知……却不知人家看了心里难受得要命。”她又气得大叫了起来。
“荷衣,你的心肠几时变得这样软?以前你砍人家手的时候,一剑就削下来了。”
“那当然啦,我又不认得人家。莫说是砍手,就是砍头我也照砍不误。可是……可是你……你……”说着说着,手抚着他的断腿之处,眼泪便又在眼眶是打转:“你几乎要死掉啦!”
“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他柔声道。
“那你让我呆在你的浴室里。”她马上道。
“怎么转了一大圈又回来啦?”
“啊,我方才说了半天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
“几时学会跟老公说话下套子啦?”
“你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