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宁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小声了说了一句,“死有余辜。”

单钰并不感到非常意外,面无表情道,“沈督军身娇肉贵,自然受不了关押之苦。”

那小卒慌忙地摆了摆手,道,“不是的,督军是”

单钰眉心一跳,看着他。

那小卒咽了口唾沫,怯怯道,“沈督军是被剥了皮”

“什么?”单钰一惊,同样在李轩宁眼中看到惊骇的目光。

这个诡异的消息在两人心里都蒙上一层疑云,单钰眸光沉沉,此举无疑是慕霆炀的授意,想必是两人之间的争吵彻底将他激怒。

沈天顺虽然死不足惜,但是这般死法确实足够骇人。

李轩宁急迫地拉住单钰,“为何会有此举?”

单钰深吸了口气,语调有些阴寒,“郡王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激怒东厂。”甚至可以说是,激怒朝堂上的那位。

李轩宁惊讶的目瞪口呆。

单钰脸上沉了下来,沈天顺一封密报,不仅把西南得罪个通透,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沈昌辉利用密报,怂恿庆云帝和朝廷清理西南,慕霆炀便把沈天顺处以极刑作为回应。

他抬头看着天空难得的日光,强烈的光芒让他感到有些眼晕,他忍不住伸手遮挡,才看清原来太阳的周边,早已乌云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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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明,朝廷要员们收到了宫中最紧急的传令,他们连忙整装理冠,顶着猎猎寒风,皮裂嘴歪地上了马车赶到皇宫参加早朝,。

冬日阳光照不进雄伟的太乾殿,百官立于殿下,他们耸着肩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目光时不时落在放置殿下,距离龙椅最近的红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