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炀很爱他不假,但是这种令人发指的控制欲实在太强烈,通过这种监视,以及某些没有让他知晓的事情,让他无端起了一阵不安。

业安县令夫人的坟土事宜,过后慕霆炀没有问单钰半句,也没有向他解释半句,两人心照不宣地将此事揭过,此时这件事就像一根小小的刺突然冒了出来,细细地扎在单钰的心头。

不疼,但是会不舒服。

他知道,慕霆炀是多面的,有时候会霸道蛮横毫不讲理,有时候又会幼稚像个小孩,多数时会体贴地让人心暖。

斯人如此,单钰已然知足。

但单钰始终无法放心下来是,慕霆炀还有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下药的事情,慕霆炀已然解释过多次,但每次单钰一想起始终心里膈应得不行。

他非常珍惜和慕霆炀现在的关系,到了军营更是体验到生命的可贵和价值,他不断地麻痹自己,慕霆炀是有苦衷的,他是一片真心

然而,不论如何,单钰的心里始终有一小块是空的,如同一个黑洞一般毫不起眼,却真实存在,传来的痛楚也越来越强烈和真实

他最后幽幽地叹了口气,还是得把之前的记忆找回来

就在此时,营帐的帘幕掀开,慕霆炀带着热气腾腾的早膳来了,正好看见单钰脸上一闪而过的脆弱,他一惊,转而恢复了正常。

单钰收摄了心神,披上自己的衣裳,两人如同往常一样吃着早膳,面上平静沉和,心里却各有所想。

两人沉默地吃着早膳。

思虑到今日将要商议的事,单钰感到有些心绪不宁,似乎隐隐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他抿了抿唇,抬起头道,“宰龙氏那边,你预意派谁去呢?”

慕霆炀顿了顿,皱着眉头,轻声道,“让许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