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了修路的任务,单钰少不了三天两头要往同知府上跑。

刚进了屋,就见彭县令着急地在原地打转,一见到单钰,就跟他哭诉起来,愁眉苦脸的样子真是委屈极了。

“单县令,你们那道划得怎么样了?”

单钰回了他一个苦笑,两手一摊,“还能怎么样,只有等着挨骂呗。”

彭县令稍微宽慰了一点,两人挨骂总比一人挨骂好,此时不由亲近了单钰几分,连连向他倒苦水,埋怨下面的人干不成事,县衙拿不出钱来完不成任务等等。

单钰抱以同情的微笑,尽职尽责地当了个倾听者,时不时宽慰几句,但心里甚是不屑。

当初,明同知在给他们三人下任务的时候,单钰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些问题,也亏得是当时他一到大新就大家搞好关系,上下打点得极好,现在到了关键时刻能使唤得动人,况且他工作思路也清晰明了,大新也不缺银子,修路的工作倒是有条不紊地推进走了。

单钰拿眼角瞥了一眼陆县令,只见他老神在在地喝着茶,心里微嘲,别看他双目微垂,八风不动的,肯定也有自己的神通门路。

单钰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同情地看着彭县令。估计这位县令平日里舒坦安稳的日子过习惯了,如今需要干事的时候,就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找不着调,因此少不了挨明同知的批。不过单钰也不打算和他分享经验。

一来是这位习惯了舒坦安稳的彭县令听不懂,学不来,二来是贸然提出建议的话指不定会误以为他在炫耀。

因此,现在只需要与彭县令共情即可,说两句好听的宽慰他被明同知批的七零八碎的心。

明同知还没有到,三人一同坐在堂里等着他,却不想等来了其他县衙里的县令。

众人见面,皆面面相觑,言谈之中,才知道是大家都接到了明同知急报,要求所有县令务必立刻赶来,言辞之严肃,众人闻风而动。

有位县令转了转眼珠子,收了脸上的风刀严霜,朝单钰温暖如春笑道,“单县令最是清楚明大人的,可否先提前知会我等一声,好让大家伙心里头有个准备啊。”

单钰回了大家一个苦笑,“实不相瞒,今日我等三位先在这里,是要向同知汇报修路之事的,不知众人大人前来又是何缘故,莫不是传话的有误不成?”

众人一听,就去对比传话了。单钰见此,心头略松,若是答不知道这些人定是不会相信,还不如说其他的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