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虞师爷心里陡然不那么慌,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也坚信此人不会轻易要了他的命。

他接过那支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明白了。”

黑袍人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转个身就消失不见。

虞师爷迷茫不已,若非怀里揣着个货真价实的瓶子,他几乎以为自己真撞了邪。

出于谨慎,他小心地将那支外表普通的瓶子打开,里面装着泛着莹莹绿光的液体,在朦胧的月光下荡漾,显得十分诡异。

看到如此邪恶的液体,虞师爷有了几分猜测,此时他已经差不多完全清醒过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阴险狡诈,眸子里暗含杀意。

看着虞师爷远去的背影,站在不远处的黑袍人轻蔑地笑了笑,“怎么,少卿大人如此不放心,还要亲自来看吗?”

黑暗的角落里,逐渐走出一个身影,尽管他与单钰有五分相似,却一眼就能看出优劣上下,单钰那份无与伦比的风度姿态,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拥有外表就能模仿的。

“此人可靠吗?”

“我观察了他几日,此人目光短浅,心胸狭窄,又喜欢自作聪明,天生就是被利用的料。”见四下无人,黑袍人掀开了兜帽,自在地深深呼吸。

这位眼里有一份偏执的疯狂,正是当初在郡王府里的月下偏偏佳公子——裴怜玥。

他勾了勾嘴角,“早知道你这么不放心,不如就一同来了。单锐。”

眼前的人正是单钰名义上的哥哥,单家的嫡长子——单锐。

单锐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此次前来是因为大理寺公务,为了避免落人口实,当然得走大道。”

裴怜玥讥笑一声,并不答话。

自打上次的事情败露之后,他被东宫狠狠修理一番,不仅差点将他革职,而且还把他完全置放边缘,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来踩一脚。

但他裴怜玥也不是吃素的,他本就是因为帮助东宫处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而受重用的,如今歇息了一阵之后,自然要主动地将功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