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后对我的误会就更深了。”顾晚晴实在是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又因他刚刚狂肆,身下隐隐作痛,哪会不想好好睡一觉?可如此一来,太后岂不更要为难她?
这大概就是没名分的坏处,皇后的位置空在那,太后怎么能没有想法?怎么能不找她麻烦?
对于她的坚持袁授没再反对,下地到箱笼中寻了套她的衣服,帮她大致穿好后这才自行着装。
出去吩咐热水的秦福回来便见袁授站在地上穿衣服,顾晚晴则软软绵绵地靠在c黄头,他连忙过去接了袁授手中余下的衣物,一件件小心妥帖地为袁授穿上。
“劳烦公公叫青桐进来帮我梳头。”直到袁授穿戴得整整齐齐,顾晚晴才开口。
如袁授不愿让宫人见到她衣裳不整一样,她也不愿让任何女人见到他穿戴不齐的样子,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秦福连道不敢,躬身退了出去,没一会青桐随之进来,细心地替顾晚晴梳上发髻。
梳妆完毕之后,顾晚晴也恢复了些力气,红着脸推开袁授的掺扶,跟在他身后出了内室。
待到外殿的西跨屋,太后正在屋中端坐,见了他们,未开口,先现出一个笑脸。
“哀家在清风殿里见到一种稀罕的花,只在夜里开两三个时辰,便想约了还珠一起去看,怕错过时辰着急了些,却不想皇帝在这里,打扰了你们。”
这是什么情况?顾晚晴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啊,自从袁授想立她为后开始,太后什么时候给过她好脸子?今天早上更是面都没朝人就去了清风殿礼佛,现在怎么又客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