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隔着一个过道的座椅上坐着徐当歌,旁边的过道坐着孟雨青。

好奇怪。

虽然是私人飞船,但坐的也太奇怪了吧。

祁千雪没有多纠结,熟练地靠过去,沈竟遥比他高,脑袋刚好能搁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轻得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 :“我错了。”

因为愧疚,声音软了很多。

他已经听家里人说了,他在订婚前夕失踪的事,害得沈竟遥被大家议论,大家都说他是不满和沈竟遥订婚才会“失踪”的。

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在沈竟遥肩膀上轻轻碰撞,很轻的力道,像是在道歉。

“没有不想订婚,我是愿意的。”

祁千雪悄悄说,耳根都红了,因为想到隔着一个过道坐着徐当歌,他们的动静轻易就会被看在眼里。

像徐当歌那样禁欲正经的人

,应该会很不喜欢这样黏黏糊糊的弟弟吧?

他羞耻得不行,刚想拉远一点距离,脑袋上就多了一双亲,沈竟遥的手按在祁千雪的脑袋上,祁千雪半个身子都快靠在他身上了。

“嗯。”沈竟遥轻轻应了一声,心脏连日来始终飘在半空,直到在水里将对方从人鱼手里抢了回来,真正抱着这个人的那一刻,找不到归处的心脏终于有了些许慰藉。

他好像已经没办法跟祁千雪分开了。

沈竟遥是独生子,不止他占据了祁千雪生命里的三分之二,祁千雪同样几乎占据了他整个生命。

从软软的小朋友,说话都奶声奶气的,还是两头身,到稍微长高了一点,过马路都会手牵手,再到一下子抽条起来,模样越发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