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还在呆呆地看着那女子。她从雪地里现身时,谢臻又一次感觉到剧烈的头痛,幸而灵鸷早有准备,及时以白乌之力助他平复。可头痛消失后,谢臻依然没能回过神来,他对那女子说:“我见过你!”

那女子神情中尽是茫然

“胡说!你在何处见过她?”绒绒很是不信。

谢臻只知这张面孔给自己带来的触动难以言表,可怎么也想不起前因后果。他记起自己儿时对灵鸷他们也有过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便试探道:“莫非也是前世之事?”

“她困在这里一万多年了!”绒绒毫不留情地戳穿谢臻,“你说的话与凡间的登徒子一模一样,眼神也十分好色!”

谢臻语塞,本想替自己辩白两句,却发现自己的目光的确很难从那张面孔上抽离。那女子视线与他对上,他仿佛被灼了一下,急忙清咳一声掩饰失态。

认识谢臻足足三世的灵鸷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羞惭之色。灵鸷不明就里,这女子除去身上没有活物气息外,也无甚惊人之处,法力不见得精妙,样貌算得上可人,但谢臻何至于如此?

“我无伤你之意。你只需告诉我,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处?”灵鸷收回通明伞问那女子。

那女子终于从陌生人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她没有眼花,此处除了她之外,终于有了别的生灵。她爬起来,喏喏地行了一礼:“老……老身……乃……是……孤暮山……土地!”

她久未开口,说话极是生疏。

孤暮山!这里果真是孤暮山!蚌精小善没有骗他。灵鸷只是没有想到,这地方断送了无数天神,竟还有个小土地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