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的圆，渐渐地慢了下来。

直到完全地停止。

没有人说话。顾帅没有说话，温煜也不想说。

尴尬在蔓延。

温煜清楚明白地拒绝了顾帅。

紧抱着温煜的身体热度正在褪去，即便能够听见那如雷的心跳声，可是温煜却感觉到了一点冷意。

温煜的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

然后他抬头，露出了一张没心没肺笑着的脸：“快把我送回去，求你了。”

顾帅低头看着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眼底有一层薄薄的水光，嘴角紧紧地抿着，都是委屈。

他眨了眨眼睛，想把眼泪逼回去，不成想却掉了一滴出来，从眼窝滑落，滚落在嘴唇上。他舔着嘴唇，咧着嘴，笑得特别狼狈：“嗯，哦，好的。”

直到温煜的双脚再次踩在地面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话。

温煜去拿了保温桶，对顾帅招手，但是笑容并不热络：“还喝汤吗?”

“不了。”顾帅想要笑，却笑不出来，他低着头脱鞋，说，“煜哥，我想回去了。”

“好，要送你吗?”

“不需要。”

顾帅直起腰，拎着一双滑冰鞋，脚上踩着的运动鞋，慌乱的甚至左脚的后跟都没来得及放进去。他对温煜挥了一下手，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但是很僵硬，眼睛还是红的。

他说：“煜哥，再见。”

“嗯。”温煜站在原地，手里拎着保温桶，脸上一直维持着自然的笑容，“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