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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是异性还是同性呢,和你这个大老粗,谈什么都恶心,谁和你谈啊,嫉妒是没有用的,自觉点儿,麻溜儿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德行。”夹着烟的手几乎戳到了温煜的鼻子上,温煜一偏头,将手打开了。

电话那边沉默着听完了全程,等温煜静下心再听的时候,话筒里的呼吸声隐约急促了一些。温煜垂着眼眸,视线在自己的麻将牌面上划过,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说:“好了,就这样吧,再聊下去就要挨打了,不说了,你去看春晚,再联系吧。”

语气很平静,该有的热络一分不少,但是眸色很平静,无波。

顾帅嗯了一声:“拜拜,煜哥,挂了啊。”

“嗯,挂吧。”

电话挂掉,原本就不多的电量直接见了底,温煜也没管它,把眼移到嘴边上,眉心微微地蹙着,抽出一张麻将,打了出去:“拿去,一对儿奶尽管玩,瞎几把说话,还不能堵住你的嘴。”

之前说话那哥们儿咧嘴一笑:“胡了,谢谢煜哥。”

“艹!”温煜气的翻白眼。

从大年三十,一直浪到大年初三,天天蹲在麻将桌上,直到初四,温煜终于浪不动了。

黄老头是黄世仁,苛刻杨白劳是本能,明明国家的法定假日是六天,他却偏偏要在大年初四开工。他说:“人休六天的是大企业,是政府机关,是事业单位,少赚六天钱也跨不掉。我这里庙小,还是个服务行业,你们谁要是觉得不公平,尽管把辞职报告打给我,大家好聚好散,就此别过。”

去你的服务行业,去你的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