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点点头,再开口时眼里已有欢喜之意,“还有,沈芬仪之事。皇上果然怜惜主子,竟迫得皇后不得不交出一部分宫权,才保得沈芬仪全身而退。”
“果真?”便是淡定如怜妃,听到这事时也是一喜,自池中起身。
伺候的小宫女们仍是有条不紊,擦身,拧发,披衣的一气呵成,让人叹为观止。
怜妃多姿的蔻丹从衣袖里伸出,她轻轻一勾指,低了笑:“虽不知道是谁想害人,但她间接帮得本宫,还真要谢谢她。”
“想必那所谓宫权也不过是犄角旮旯里植花除草的杂事,不过本宫也不在乎。至少,这说明咱们皇后的凤位——摇出影儿来了。”
皇帝在马场跑了几圈马,不过出了点汗热身。而后马鞭一甩,丢进旁边跟着的小宦官怀里,见对方踉跄倒退了三步,不禁开怀大笑。
他挥开宫人递来的帕子,转眼又踱步来到射箭的场地。
李明胜早就等在此处,见到圣驾,立刻躬身递上一副弓箭。草场开阔,伺候的小宦官们也散得远,他压低了声说话倒也无人听得清。
“已经按皇上的吩咐,曲公公所荐之人或安排职位,或提升品级,全无阻碍。”
皇帝漫不经心地接了弓,试了试手,问他:“没有露出行迹?”
“皆是曲公公自己所求,咱们不过顺水推舟。让他放松行事。”
“好。”
皇帝一字说罢,弓弦满张,犹如油布鼓风,力道十足。而后屈指一放,弦如急电,直奔靶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