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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戳她脑门:“你个小花痴,定是失血后头晕了对吧,我去给你端碗安神汤来。”

墨竹转身出去,绯云唇边浮起一抹苦笑,自左肩上取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来。

银针是红梅拿靠垫时扎在她身上的,当时她并没有感觉,后来才有点麻,再后来,就感觉气血上涌,以至鼻血难止。

进宁墨轩以来,她的日子比以前好上不止百倍,这几个月多蒙红梅和墨竹几个照顾,红梅是第一个收留她,并待她好的人,她知道,红梅之所以这么做,只因太爱冷奕勋了。

红梅比冷奕勋还大两岁,今年有二十二了吧,这个年纪还没嫁人,当然是在等待。

听说她十岁就到了冷奕勋身边,十二年的朝夕相伴,细心服侍照顾,她待他情真意切,最好的青春全耗在他身上了。

自己并不想与冷奕勋有什么,身为奴婢,最好的结果也就是给他当妾,除了将来会有个正牌夫人压在上头,还会有不少如红梅这样的人来与她争同一个男人,绯云对这个没兴趣,她想要的,只是一纸卖身契,做回自由人。

所以,她没打算戳穿红梅,也没打算将此事告诉他人,只是,只此一次,下一次,她不会放任。

好好睡了一觉,绯云是饿醒的,醒来时,已是半夜,她悄然起身,想溜去小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填下肚子。

路过东厢房时,听到鞭挞的声音,隐约还有女子隐忍的闷哼。

冷奕勋这个人虽然臭美傲娇又毒舌,但对下人素来还是好的,他很信任红梅几个,院里的事基本都由红梅几个负责,从来没见过打骂下人的事。

深更半夜的,莫非有人暗中动用私刑?

悄悄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就见东厢房的空地上,几盏羊皮灯挂在树上,随风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