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再次离开三年,我会做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白墨仰头靠在木榻之上,眸底晦暗难测,“——告诉凊梅,不管我做了什么,她都不要怪我,谁让她……触了我的底线呢……”

青竹一震,抬头望向公子,猛地跪叩在地:“求公子饶过凊梅——!”声震屋宇。

“唔,”白墨轻笑,眼底光幻陆离,宛如寒潭千丈,“你求我饶过凊梅,侓菊求我饶过汀兰,不如你告诉我——”他忽而起身,绝美的面庞狰狞震人,“那谁来饶过我失去她时的锥心之痛?!”

青竹震颤原地,垂眸不语。

“没关系,是你们陪我走过这一路血雨腥风,”白墨平静了语气,言语间却似有绝望破声而出,“若是有一日要对凊梅动手,到了那时,我已经让整个碧落覆尽。”

言罢,拂袖而去。

只留青竹归于原地,眸子颤栗不已。

一直到很久以后,再与其他三人提起这段往事,青竹还是心有余悸,坦而言之,那是他们那喜怒不形于色的公子在外人面前唯一一次的失态。

那样的公子,分明是已经压抑到了极致。

……“嗯,我是你的。”

晨光熹微之时,那红衣妖艳的公子,扬起了那精致的容颜,微勾唇角,轻易便绽开了一世风华。

美人如斯,已是容冠天下。

他……

木若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缱绻旖思扔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