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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将这个沈则言他们羡慕且嫉妒的,沈轶放在心尖上喜欢的人,给占为己有。

祁遥的冷漠,非但没有让连锐觉得反感,觉得自己被轻视,反而他是喜欢祁遥对他的漠然,男生对谁都不热情,性格孤傲,这样的人,比起沈则言和兰秀他们都好多了。

若是被这样的人喜欢上——

红灯转绿,连锐缓踩油门,汽车融入进周遭车水马龙里。

他眼眸一眨不眨,眸光没有波动。

——想必会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他对钱和权的慾望向来就不大,会同沈则言他们有联系,不是真的像和他们说的那样,对兰家的家产有想法,相反,他巴不得兰家彻底垮台,他对兰家唯一有的感情就是恨。

蚀骨的恨意。

汽车在街道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处刚修建不久的楼盘前,连锐开着车进入小区,停在车位里。

他下车,把副驾驶里的人给扶了出来,架着对方胳膊,搂着祁遥纤细的腰肢,走进一栋楼房里。

祁遥的手机,在上汽车那会,连锐就给扔到了街边的垃圾桶,搀扶着祁遥到一扇房门前,拿钥匙打开门,进屋后反手关门,连锐扶着祁遥道沙发上,把人放平躺着,连锐静立在沙发边,原定的计划让他中途腰斩,他把自己电话的电话卡给掰断,换上新的卡,把人带到这个没有人知道的房间,那么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连锐往前走了一步,他弯下腰,伸出手去抚摸陷入昏迷中男生的睡脸,指腹触及到一片柔滑细腻的皮肤,带着一丝温暖的热意,连锐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他眸光凝视着祁遥,低下头,往那个微微翘着弧度美好的唇上吻下去。

在即将要碰到的瞬间,连锐猛地起身,并往后极速退了两步,他瞳孔放大,嘴角裂开,面上表情隐隐透着疯狂和扭曲。

他要祁遥主動吻他,他要对方看向他的眼眸里全是深情爱意,他要这个人,成为深爱他的人。

连锐转头进了身后的一间屋子,翻箱倒柜找了一会,拉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里面赫然躺着几支针筒还有淡蓝色的药水。

这些东西是他不久前利用医院里的设备,悄悄制作出来的,他对钱没有欲求,可不代表不需要钱,有人找到他,让他利用工作的便利,帮忙弄点东西,他答应了,然后拿了些半成品给对方,半成品药性轻缓一些,成品药性强烈,本来没打算将成品派上,现在倒是庆幸自己当时把东西给留了下来。

拿针管抽了一小瓶蓝色液体,连锐返回客厅,他将祁遥左臂的衣袖给上腕,随后举针扎进去,蓝色液体缓慢被推至祁遥体內。

注射完后,连锐扔了针头,去拿了张毯子出来,盖在祁遥身上。

他给手机换上新的号卡,打电话让人安排,他准备带着祁遥一起离开邺城。

这么一个漂亮的人,哪怕之后会丧失所有记忆,但于他而言,已经算是一种上天的恩赐,权势地位连锐不在乎,兰家的冷漠和绝情,让他在戴着虚伪面具面对其他人时,其实內心底,最希望以及最渴求的,却也正是感情,他想要去真心喜欢一个人,他更想被人真心喜欢上。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出生不是他能够选择的,他努力求学,认真工作,还是得到不到兰家的认可。

老天对他如此不公,剥夺走他享受亲情的权利,那么他为什么要继续忍受这样可笑的命运,他为什么不能夺走别人在意喜欢的东西。

沈轶那个男人,在连锐看来,就是备受上天宠爱,他什么都拥有了,金钱权势,荣誉地位,他的强大和无所畏惧,令连锐羡慕嫉妒。

嫉妒像万千只虫蚁,一度啃咬着连锐的心脏,他一无所有,只把祁遥抢过来,应该不为过吧。

连锐微低了头,先是无声地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笑容扭曲狰狞,已然疯狂。

得知祁遥忽然消失的消息,已经是当天夜里十一点后,沈轶走下车,同秦叔一前一后走进一盏灯都没有亮起的房屋里。

大厅的水晶吊灯在啪一声里,瞬间照得整个房间都透亮,屋里一片静谧,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声音。

要说晚也晚,不过往常这个时间点,哪怕祁遥进了卧室,应该也没有睡,坐在车里那会,沈轶往祁遥那屋的窗口看,全然暗黑。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沈轶凝沉了眸,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连西服外套都没来得及脫,黑色皮鞋落在瓷砖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沈轶疾步上楼,走向祁遥的房间。

房门半开,走廊里的光泄了些进去,在门内形成一个四方形的光影,沈轶扬手,猛地握住门把,往里轻轻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