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虽然是有气无力的呐喊,但其中已清楚道出他即将崩溃的感受。
痛苦地挪开狠瞪冰川泠的视线,他死命咬住下唇,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止不住的轻颤。
可是恶梦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在蓄意漠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逃不过既定的命运。
接踵而来的厄运简直就像世界末日的前兆一般,弄得他不但身心俱疲,也希望自己干脆两眼一闭来个一了百了,也不想去面对这个他逃了一辈子,最后却依旧避不开的悚惧问题。
发言被强行打断的冰川泠意外地并没有继续刺激他,只是保持着一种令人愤慨的冷静。
凝视着冰川隼的清雅黑眸里充满平静,与他不知情何以堪的激动全然背道而驰的沉稳。
那似乎是在给他时间,好让他接受这个不论对任何人而言均是莫大冲击的骇然消息。
不晓得时间究竟过了多久,在环视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时,冰川隼讶异地发现这里简直像是一间密室,连个通风的小窗口都没有。
他无法确定自己从被冰川泠迷昏到现在是否已过了整个夜晚,除了没有可以得知时间的窗户外;在再次的梭巡后,他留意到房间里没有任何可标示时间的东西,就连自己的手表也不晓得被扔到哪儿去。
想到自己还和冲岚月有约,虽然发生了这种事,问题也香未获得解决,但若能逃离这个令他头昏眼花且芒刺在背的窘况;即使只是个暂缓的计策,即使只有几天也好,都是他此刻梦寐以求的。
「现在……是什幺时候了?」
「晚上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