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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爽抬起还有些僵硬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冷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指尖的触感细腻且紧致,象征着这具身体的年轻的生命力。

贺爽看着镜子里的人脸,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呈现出狂喜带来的扭曲。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如今她是回到了七年前刚束发成年的时候,那个时候那位名声极差的皇子还没下嫁给她这个小官当正夫,她拟订的计划实施了没多久。

最重要的是,她活得好好的,没有服下会产生万蚁噬心痛楚的毒`药。

贺爽抑制住自己仰天长笑的冲动,用手把自己看上去有些狰狞的面孔扯回应该有的模样,伸手一挥,扫下架子上的面盆,铜盆砸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重响。

声音惊醒了在外头打着瞌睡的侍女,她噌地一下站好,打开房门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进去,口中还喊到“主子怎么了?”

见到赤着脚站在地上的贺爽,她连忙上去搀着:”您怎么下床来了,这伤口都渗出血来了。”

这身形颀长的侍女连忙大夫留下来的绷带和伤药,小心翼翼的地帮她把染了血的绷带替换下来。

不过她毕竟是个看家护院的粗人,动作比不得那些专门伺候主子的小厮侍女来得仔细,粗手粗脚的其实弄得贺爽挺疼的。

贺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盯了那侍女一会儿,然后把对方的脸和记忆里某人对上号之后才开口询问:“竹生,我这屋里头伺候着的人都去哪里了?”

那叫竹生的侍女给绷带系了个丑丑的结:“二夫人说大家疲惫就让他们去歇着了,云夏是前几日回家看生病的母亲了,还没来得及赶回来。

贺爽略带嫌弃地看了一眼被胡乱包扎的伤口,不动声色地接着套话:“我在这床上躺了多久了?大夫怎么说的我的腿。”

“不是前日坠的马么,大夫来看过了,不是很严重的伤。就是伤口好之前您不能随便下地走动。过上十天半个月的时候骨头长正了就可以慢慢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