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云蘅只觉得自己胸腔中的那颗心似是被什么大锤子给狠命的捶了一下,差点就要捶的她站立不稳,直直的跌倒了下去。
情急之中,还是抓住了旁边的一个木柱子,方才堪堪的稳住了身形。
双耳中有些轰鸣。她忙左右甩了甩头,又将右耳贴在了门帘上,屏息静气的听着里面两个人的对话。
只听得展穆此时还在道:“公子,你那时收了云蘅为徒,将她从伙房里要到了你的医药院里,很明显的就是当时你看出了什么端倪,所以才会如此做。不然依照你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主动的开口去跟将军大人要人,而且是收了一个才有一面之缘的人为徒?你之所以收她为徒,只是想更好的观察和掌控她吧?虽然不知道最后是因为什么让你改主意了,不想将这云蘅交给国公大人,而又寻了一个曹志康交给了国公大人,但这云蘅,是前朝太子的事,你瞒得了国公,却终究是瞒不了我的。”
云蘅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抬起右手,一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一丝声音来,一手却仅仅的揪着胸前那个小挎包的布带子。
只是胸腔中的那颗心,此时已经如同是被扔到了油锅里面煎过了一遍一样,从里到外,哪里都痛。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啊!难怪那时他虽然收了她为徒,但对她冷淡如斯,难怪他中间数次的心念动摇,不敢正视他自己对她的心意,原来从一开始,他只不过就是把她当成一个来日的人质来养着。
还枉费的什么床笫之间的柔情蜜意,说的什么带了她离开这冀州军营,到个什么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却原来都不过是哄她而已。
一颗心抽痛的她忍不住,半蹲下了身去。但很快,她又站了起来,朝着其他地方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