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斯的脸色已经黑得像是锅底了。
周围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了起来,生怕和谈还没完成,奥斯菲亚皇帝和迪亚斯皇太子就要为了迪亚斯的未来皇太子妃掐起来。
普莱米斯大帝没再执意调戏白杨下去,而是转了个话题,将视线移到了不远处正在和另外一位贵族攀谈的温迪身上,才让众人提起的心略略放回去了些:“说起来……朕和白杨中校的爸爸喀纳斯公爵也算是老相识了……”
迪亚斯其他人的心算上放下了。
“我爸爸年轻气盛时性情鲁莽暴躁,可能在不知事时对陛下有所开罪……现下,时间已经过去几十年,陛下和爸爸都已儿女饶膝,曾经锋芒毕露的性情也早已收敛,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望陛下能够宽宏大量宽恕爸爸曾经对陛下的冒犯之处。”白杨心下却是一紧,生怕普莱米斯大帝旧事重提,要寻温迪的难堪。
他刻意将姿态摆得极低——
把普莱米斯捧得极高,话说得滴水不露,就是想让普莱米斯能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在这样的场合上,为了过去的一点私怨不顾身份把事情弄得太过难看。
不想——
普莱米斯却是忽然笑出了声:“白眼中校这话从何说起呀?”
“喀纳斯公爵昔年对朕简直恩重如山,若不是他又岂会有今日的朕?又何谈冒犯……开罪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朕如今虽然算是发达了,却也决计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又怎么能说过去的恩人对自己有所冒犯,开罪……看来公爵阁下和白杨中校对朕是有所误会了……”皇帝顿了一下,定定望着白杨如是说道。
“啊?!”白杨一怔。
满心满眼皆是不知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