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模模糊糊的想起来,前两日晚间她将将要睡着的时候,王隽似是对她说了一句什么话。当时她听得了孩子两个字,只以为他是在说王临,倒也并没有往心里去。所以说,她这是又有了吗?
但关键是,王临是怎么知道的?王隽告诉他的吗?王隽应该不至于对他这么个小孩说这种事的吧?
司马玥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就听得王临十分矜持从容的说着:“哦,昨日娘牵着我手的时候,我摸到了娘的脉。喜脉这种简单至极的脉象,想来我是不会摸错的。”
这孩子,真是,欠抽啊。
王临确然也是跟着王隽在学医。而实则王隽也是恨不能将自己一身所学都教给王临,说起来,也实在是苦了他了。难为他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是什么都要学,这要是她啊,老早就跑了。
思及此,司马玥就爱怜的伸手摸了摸王临的头,同他商量着:“不然我和你爹商量商量,让他不要教你这么多东西?小孩子家家的,就应该每日高高兴兴的多玩玩,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呢?”
王临不答,却是说着:“娘你还是站起来吧。你肚子里有我妹妹呢,这样蹲着不好。”
司马玥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这时就又听到王临在嘱咐着她:“娘你虽然现下喜欢吃酸的,但这李子还是不要吃了。这李子原就没熟透,吃了对身子不好。”
司马玥:这到底她是娘呢,还是他是爹呢?
最后还是她这个做娘的被王临这个做儿子的领着,绕过在司马玥看来其实完全都是一样的桃花树,曲曲折折的回到了家。
想司马玥当初怀王临的时候不要太轻松,那时那总觉得肚子里的王临是个女孩儿,而且还会是个很乖巧很秀气的女孩儿,结果等到生下来,乖巧是乖巧了,却是个男孩儿。而现下她怀着的这个,自打三个月后就开始无休止的折腾她了。
她先是吐,吐得昏天黑地,吃什么都吐,连喝水都能吐,甚或有几次吐出来的都是血。喉咙那里被吐出来的胃酸这么一灼,沙哑滚烫的不像话,于是司马玥每日都是生无可恋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