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有一张很古怪的脸猛地凑近她,笑逐颜开地确认。
春风被吓了跳,下意识地往后退,拉开距离研究起眼前的人。之所以说这张脸古怪,是因为它流泻出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光彩。那人看起来年岁不大,却有着花白的胡须、花白的眉毛外加雪白的鬓发,那些占领了整个下颚的胡须打理得很好,甚至还有精心修剪过的痕迹。他的声音分明应该是尖细的,非要装得很低沉喑哑,大概这样能显得更沧桑点吧?
更让春风不禁露出狰狞表情的是他那副打扮,亮晃晃的大光头上有六个很明显是用笔画上去的戒疤,香灰色的打底衣裳配着鲜红袈裟……啧啧,这到底是哪搞来的方丈制服?质地也太差了点吧,还有线头随风摇曳。
“请问兄台,少主呢?”好不容易,春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要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春风着实很想把这个看起来好恶心的人丢出去。
“施主,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先问我是谁。”
“是猪?你才是猪呢!谁关心你是谁啊,少、主、呢?!”
“施主勿焦勿躁,少主正在隔壁养神,先把你的手给我。”他眉目含笑,言语轻柔。
一个和尚打扮的怪异男人,色咪咪地冲着她奸笑,还要摸她的手。笑春风第一直觉就是继续往后退,离他远些,“你要做什么哇?”
“把脉。”说着,他很是享受地摸了摸胡须。
只是把脉吗?春风将信将疑地把手递给他,见他老老实实地指腹轻触着她的脉搏,才稍稍放下了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