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伤心……钟奇正说了一半,柳如释的低沉就过去了,只听他说:“不过没关系,我们还要多想想生活中美好的事。”
他的声音中带着少年的蓬勃气息,听了叫人也忍不住从心底暖起来。
“那先生可愿意待在这桃花源?”柳如释目光灼灼地看着钟奇,眼里写满了“快说愿意”。
钟奇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根本没办法拒绝他,“我……”
柳如释正盘问到关键时刻,外面传来了刘伯的声音。
“如释,如释,在吗?”柳如释适应了一个月还是没改过一听到刘伯声音就习惯性激动,习惯性往刘伯会教训他的方向想的坏毛病。
“快,躲起来,躲哪…躲……对,就躲那!”他从凳子上跳起来,一把拉起钟奇,慌里慌张地东张西望,看他这破屋里哪里能躲人,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床与墙壁的夹缝处。
“为什么……”钟奇这样说着已经被柳如释推到床与墙的夹缝处,开始往里按。
“你别说话,你吸气!吸气!”柳如释这样说着,更加用力地把钟奇往缝隙里按,按进去之后,又把放在床尾的钟奇的衣服,以及地上的外衣往床上一扔,堆一起,卷住,鞋子一踢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钟奇被夹在缝隙里,有点哭笑不得。
冰凉的墙壁紧贴着他的背,被推进来时,手臂被木床上的木刺划破,不过他歪头看了一眼的时间,就愈合了。
“刘伯,进来吧。”柳如释朝门外喊。
刘伯进门就看见,屋子里一团乱的感觉,正想要教训他,又看到柳如释身上一团糟。
“你这是……”
柳如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淋了雨以后的衣服,虽说没穿外衣,里衣也沾了不少泥巴,而且昨天光顾着给钟奇收拾了,自己就穿着淋雨的衣服睡了一夜,还好现在的天气不凉。
“我不是昨天淋了雨,回来太累了,结果就忘记换衣服了。”柳如释打着哈哈说。
“你这孩子,生病了怎么办?”刘伯说道,眼看又要开始训斥,他真的是把柳如释当亲生儿子看待了。
“我没事,身体棒着呢,一点雨算什么。”柳如释拍拍胸脯表示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生病的问题,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刘伯,你这一大早的找我什么事?”
“还不是关于西边那块地的事,老王和铁驴儿都说是自己的,一个要种麦子,一个要种高粱,这不是一大早,俩人扛着锄头碰着面了,就又争起来了……”刘伯说。
柳如释这个族长当的也就是天天给村里人处理下家里长家里短的事,东边有人丢东西了;西边有人争地了;这家把水泼到了那家门口;这家的羊吃了那家的草……
如今一听这情况,柳如释直接说:“给他俩一人划一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