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净竹被师父戳中心事,有些尴尬,想了想说道:我心悦阿焱很久了,在他之前也未曾未曾喜欢过别人。
第一轮不看容貌,要遮住脸上台。台上的男子确实是个美人,虽然遮住半张脸,但是一双杏眼眉目含情,刚上台来便有人投了绢花上去。今日来的清倌即使不能夺得头牌,也能遇上金主,将初夜卖个好价钱。
厉净竹眼神飘忽,根本没分分毫的注意力给台上的美人。
陆长华支着头看他:没想到我风流半生,竟收了个痴情的徒弟。
后面几位各地来的清倌陆续上台,表演了才艺,老爷喊道:下一位是我们陌玉馆的雀羽。
厉净竹一惊,雀羽是雷焱被他抓住时糊弄白冉的名字。他盯着台子,一袭红衣从后面飘然而至,小将军没有什么才艺要表演,更不想让这帮人评头论足,步履匆匆上来就要下去。
老爷拦住他:雀羽这是害羞吗?别害羞!让诸位贵客看看!这身段、这气质!
雷焱差点没炸了,正欲发火,余光瞥见飞影一闪,他本能地伸手抓住,以为是什么暗器,结果是一束胭脂色的绢花。
什么鬼东西!他将绢花扔到台下。
好身手!好身手!贵客们能文见得多了,可见过能武的清倌?机会难得!还不给我们雀羽投花?
一时间绢花如雨般砸向台子,竟比方才那几位加起来还要多。
小将军不耐烦了,花也没捡,甩开老爷的手就下了台。
厉净竹站起身来,陆长华拉住他:你干嘛去?
我去叫阿焱一起走!干嘛在这儿受这屈辱!
陆长华道:小猴子肯定是想办法弄凭据呢,你交给他,踏实坐这儿看着!
后台,小将军大刀阔斧地走进来坐下,所有人都在看他,包括最后要出场的陌玉馆清倌浅琮。
突然有声音在他脑中响起:阿焱,我们走吧。是白隐。
雷焱回道:我答应了阮老板,我帮他淘汰掉五个人,下一场易容让浅琮赢就行了。
我不想让别人看你。又委屈又生气的声音直接响起,雷焱忍不住微笑,你还笑!
小将军笑起来眉目舒展开来,配着娇俏的红衣甚是动人,他安抚着自己的白狐狸:我答应了人家,反正再出一次场就完事了,你再等一会儿。
白隐道:一会儿回客栈,先别换衣服。
为什么?小将军问出口就反应了过来,脸红了一瞬,骂道,流氓!
你说什么?旁边一位小倌问道,他才发现自己骂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