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船停靠在码头,县衙巡逻的捕快见他们一串人狼狈地下船,过来询问,得知是水匪,赶紧回县衙喊人帮忙了。
百姓都围过来,多年没见过水匪了,都好奇得很,人头攒动,喧哗不止。
三人等着官府的人过来,站在岸边被指指点点的,白隐摘下斗笠,给小将军戴上,雷焱很感激他的体贴,笑嘻嘻地靠过来跟他耳语。
厉净竹不爽地站在一边,狠狠地踢了水匪头子一脚。
是水匪!
哪儿来的水匪啊!佐洲多少年没出过匪乱了!
就这点人,不算匪乱,你们都小,是没见过二十几年前的乱世,山里有山匪、水里有水匪,吃不上的都落草为寇了,简直比妖还可怕!幸好有大将军平乱!
那时候大将军还年轻,平乱时就驻扎在烈成县外,他们军纪严明,从不许将士们私自入城,我爹那时候想给将士们慰问慰问,被林副官亲自派人送了回来。
雷霆在佐洲深受爱戴,雷焱听着心中激动又欣慰。
县衙的人很快就到了,将一串水匪带回了县衙,雷焱没有亮明身份,事情脉络清晰,县令问清楚便让他们三人走了。
皓月当空,烈成县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的气氛将寒冬腊月的冷都削弱了几分。小将军走在前面,看什么都新鲜:白隐,你说任二哥说的赌坊和勾栏都在哪儿呢?
厉净竹抢着说道:这些地方肯定不会在明面上,说不定哪个不起眼的院子就是
白隐阴侧侧说道:侯爷很清楚啊,看来秦阳国的勾栏和赌坊是经常去了?
厉净竹怒道:白隐,你血口喷人!阿焱,我从来不会去这种地方!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小将军奇怪地看着他,拍拍他的肩:你着什么急啊,去就去了,都是男人,我理解。
白隐掩嘴笑道:就是,侯爷,我们都理解
厉净竹胸口起伏,半天才缓过来,说道:我对天发誓,我厉净竹从没去过这种地方!我只是曾经跟着我爹在都城剿过几家黑赌坊,所以清楚一些。他指着街角一家不起眼的院子。
和街上其他地方相比,门口冷冷清清,挂着两个红灯笼,一个亮着,一个灭了,就像主人懒惰不肯点一样。
那里,应该就是一处暗坊。厉净竹看雷焱不解地盯着那里,有点小自豪地说道,这种暗坊都是不定的,赌徒们想找地方,就要看门口的记号。阿焱你看,门口挂着的灯笼就是记号,一个亮一个灭,意思就是
他正说着,有人推门出来,将那个灭的点亮了。
厉净竹恨不得冲过去把点灯笼的人生吞了。
可能就是凑巧,侯爷,咱们再去找找,要不直接找人问问?小将军很想笑,但是觉得不太好。
应该就是那里,侯爷没说错。白隐突然说道,他指着隔壁的院门,隔壁总有人鬼鬼祟祟地进去,阿焱想进去看看吗?
当然!走走走!小将军摩拳擦掌兴奋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