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账,于朋再待不住,慌忙离开了小店,害怕被谁撞见,脸上不好看。
然而,原先一直紧盯他不放的付远好些时候不出现,没被注视了,于朋心里还不太舒服,总忍不住东张西望,试图找到对方隐藏的身影。可惜一无所获,他一时好奇对方的去向,一时又唾弃自己对这个不由分说就侵犯了他的家伙这么上心,上班间隙也有些精神恍惚。
同事们倒没觉得如何,毕竟于朋接触到工作是挺认真的,大家又比较疏远,自然没心思挖掘他的秘密。
转眼到了月底,于朋忙得脚后跟不着地,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一头栽进暖和的被窝不想起来,醒了也窝在里头看手机。他住单间有一个优点,就是不空旷,安全感强,东西放得很近,随手就能拿到。
不知不觉睡到傍晚,浅红的晚霞笼罩在远处高楼上,于朋迷迷糊糊爬起来,伸手去摸床头柜的东西,意外扯掉了之前装“那些用品”的袋子。瓶子散了一地,他急忙收拾,眼睛却不自觉扫过上面暗示性极强的介绍图,脸颊红一阵热一阵。
先前他被付远折腾,有候被随便压在什么地方大张着腿,有时半夜忽然身子颤抖被干醒了,有时连嘴巴也要派上用场……结果这段时间没做过了,他再不乐意承认,自己的身体还是自顾自空虚,后面轻易就湿润起来,紧张地收缩着。
“应该没关系吧?”
于朋自言自语,感受着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尽量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将沾满滑腻液体的指头慢慢探入后穴。被冷落了许久,本就紧致的地方不适应异物进入,下意识绞住了手指,穴口却因酥麻不断翕张,弄得于朋又怕又面红耳赤。他无法抑制地想起了付远托住两瓣臀肉,狠狠向前挺胯,把那根粗长得吓人的阴茎整根捅进来的景象,而他自己会因为恐惧仿佛被贯穿的错觉和对方的粗暴,瑟瑟发抖,牵引着穴肉裹住阴茎一动一动,使对方眼神越发具有侵略性。
越想越觉得难受……于朋把手指探得更深,但再怎么动作,也比不上货真价实的性器,快感过于温和,只是将他浅浅地拉起来又放下去,怎么也碰不到舒服的边。他不禁扭动腰身,试图自己找到激烈的刺激,可指腹反复摩擦,还是不能在敏感点激起令他浑身发烫的感觉,更别提和那厉鬼凶狠的抽插相比。
于朋失望地呻吟了一声,脑海中淫糜的画面不断闪烁,为身体增添着不满足的情绪。他把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睫毛被泪水打湿,糊成一片黏腻,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晚车祸现场,男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令他恐慌,又不受控制地心脏狂跳,好像陷入热恋——他闷闷地呜咽,心想自己果然是个变态的贱货,不知羞耻,对濒死的男人发情,也对之后对方变成厉鬼的粗鲁占有食髓知味——这具身体或许再也无法离开对方了。
在这种自我放弃的心理中,他困倦地睡去,浑身还赤裸着,沾满了润滑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