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雍开始读跨年前买的书。其中一本是诗集,他不认识作者,也很少读这类型的作品,但封面很漂亮,是满满的白,像雪。听音乐也是这样,他不懂,只是觉得好,能够消遣。在这些事情上,他无知,就像身旁抖动翅膀的虫。
安静是安静不来,没一会,虫就腻了,爪子一点点移动,口器也碰上杨雍的脖颈,掠过喉结,叫他浑身颤了一下。他瞥了眼,发现对方毫不在乎,依然自顾自舐着,便不多管了,反正这轻微的刺激还挺舒服。不过虫惯常得寸进尺,看着他喉头滑动,好像觉得好玩,口器越发碰得厉害,还暧昧地把尾部挨过来,往他身上磨来磨去。
杨雍没打算陪它闹多么深入,把书摊在屈起的膝盖上,背靠着沙发,另一只手揽住蠢蠢欲动的家伙,掌心抚摸到尾部。那里很快探出了一根柔韧湿润的东西,带着充足的雄性气质,由着他揉弄,借性器泌出的汁液润滑它自身。
巨虫不由欢欣起来,一耸一动,把性器更送到对方手中。而杨雍颇为娴熟地收紧、张开手掌,模拟交合的动作来回抚弄,指头变化着角度,间或刻意包裹住顶端抚慰。与此同时,他居然一直盯着书页,好像做这种事情已经算不得什么。被他这般挑逗,虫的性器不软反硬,比先前更勃发了一圈,又粗又长,顶端还很敏感,指尖划过就能带出几缕粘稠的浊液,极其野蛮霸道地留下气味。
虫的口器也不由分说描摹他的唇缝,杨雍微微偏头,张嘴含了,两只眼还离不开书上美丽多情的字句。只是眼角的红和含糊的喘息暴露了他的感觉,明明被带动了情绪,但依然保持平静。
巨虫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上下都需要对方的配合,舒服到它稍微张开了翅膀,发出一阵阵嗡嗡。
这画面着实荒诞。
磨蹭到深夜,巨虫才释放出来,幸而杨雍预料到了,拿纸巾盛着,半点没弄脏沙发。倒是他自己下身要硬不硬的,连忙在浴室解决了,否则这晚别想安心睡着。
虫钻入被窝,贪恋他的身体和拥抱,翅膀收起在脊背。
……
今天是除夕。
杨雍睡了大半天,醒来时还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眼神慢慢聚焦,才看清周围,原来已经过了中午,昨天打扫过,窗帘干干净净挂在前头,一抹日光灵巧地投进来,应该是个大晴天。
虫伏在旁边,大半身子露在被子外,这段时间杨雍赶着春节前最后一个项目,没搭理它挺久了,所以空闲下来的时候,对虫的忍耐度高了不少。比如现在,虫死死抱住他手腕,挺疼,但杨雍没吵醒对方,而是安静地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