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概念仿佛在脑中消失,杨雍低着头,被操得不时发出些闷闷的吟哦,家里太暗了,暗到好像所有欲望都可以肆意蔓延,无人发觉,甚至羞耻心和底线也可以一并抛开。他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被虫折腾狠了,就咬住手背,嘴唇已经破皮了。而他前面仍困在布料里,无助地流着浊液,若是仔细地观察,会发现下腹那块地方凸起轮廓,湿漉漉的。
突然,门铃如尖锐的刀刺入耳孔,杨雍猛地震颤,险些就这么射出来。他回过神,勉强控制住身体,一点点挪过去,从猫眼往外看——门口站了一个中年男人,似乎是他的邻居之一,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杨雍直起身子,调整了下呼吸,伸手揪一把虫的翅膀以示警告,才开了条极小的门缝:“什么事?”
“啊,打,打扰了。”男人摸摸额头,好像刚从楼梯上来,汗涔涔的,“我没想到停电了,家里没准备东西,请问你有蜡烛吗?我想借几根?”他靠缝隙漏出来的光判断,斟酌着语气询问。
杨雍暗暗庆幸虫没有作怪,连忙应了,关上门假装翻找,顺手把音乐打开。虫好像懂得刻意营造的环境是为了让动静不被发现,反而趁机抽动,逼得对方站立不稳,掌心握紧,在蜡烛外皮弄上印子。杨雍忍耐着背后越发凶猛的挺入,怕邻居等太久,硬撑住走到门口,也是从同样的缝隙将东西递出去。
男人分外感激,但还没多说几句,就见他眉眼间露出不耐烦,赶紧识趣地离开。走远几步,他听到大门猛地合上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乐曲,越发觉得这户人奇怪了,挠挠头快步回到自己家中。
另一边,杨雍彻底没力气了,高潮过后腿间湿湿冷冷,又软又酸。他只得伸着手臂按在门板上,发出一些和哭泣相似的短促音节,不一会,虫也受不住折磨,顶端在敏感点激动地撞了十来下,精液迸发。杨雍整个人就乱了,不成样了,本来平摊的腹部似乎稍微鼓胀起来,由内到外一片濡湿。
几上烛火跳动,充当托盘的小碟子已经布满了烛泪,仍未结束,于是新的又叠加上去,一层层滚烫变得冰凉。那缕火焰依然执着,粗糙地勾勒出两道身影,靠得极近,渐渐又开始动起来,连同浑浊暧昧的气息在屋内缓缓散发。
然后,便都是放纵了。
第十章 欲爱生怖
杨雍伸个懒腰,屋里温度很适宜,被子不厚,露出旁边蜷着的一只虫。昨晚他们没怎么疯,虫安安分分靠在他手臂入眠,身体微凉,令人忽然意识到它并非和人类一样的生物。这样发呆了一会,杨雍怔怔盯着半空,窗帘拉开了点,光线洒在一点蜉蝣似的尘埃上,飘来飘去。
嗡嗡。
虫醒来了。
“今天不用上班。”杨雍记起是周末,自言自语,顺势往后躺下。巨虫就这样挪了挪,凑近他,杨雍却觉得紧贴的地方有些发热,是错觉,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要勾起唇角。屋里特别安静,翅膀轻轻抖动和呼吸声间错,是一个融雪后的早晨,外面肯定很冷。
因此他们不乐意起来,杨雍偏过头,发现对方悄悄勃起了,性器伸长,些许湿液在磨蹭时被涂抹开。他只好调整了下姿势,掌心按着虫的外壳,一面抚摸,一面试探地把嘴张开,含入粗硕柔韧的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