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察觉他难受,变本加厉,仿佛要从这个入口贯穿他,吸食融化的内脏、血肉,直到剩余一张普普通通的皮囊。疼痛也能唤起欲望,此时他们都勃起了,尤其虫粗长的性器就这么垂下,不一会,杨雍的双手合拢,有技巧地抚弄着。
纵使形态不同,雄性的生殖器官永远离不开快感,虫颤着翅膀,又怕一不小心伤到他,之后好久都无法享受性交,硬生生熬过了一波波情潮翻动。
杨雍也不遑多让,上面唇舌纠缠,中毒反应非但没有随时间减轻,反而愈演愈烈;下面一根翘起,颜色和发抖的频率都很生涩,犹觉不足,将虫的性器也凑近一并揉搓,黏糊糊来回磨蹭。
不知何时,虫缩起口器,杨雍艰难地喘息,舌根生疼。两根尺寸、外形差距甚远的性器还虚虚地握在掌心,分不清谁的精液,弄得他小腹一片湿腻。一股透骨的麻霎时间弥漫全身,杨雍抖了抖,又一次射出,而虫紧跟着迸发,性器一动一动像在操他的皮肤,许久才不舍地收回体内。
洗漱花了二十多分钟,杨雍对着镜子捏捏舌头,几乎没知觉了,刚才那些疼痛和酥麻好像全部淡去,犹如烟花升到最高点爆炸,空中看不到一点碎屑。他又进了厨房,温水润喉,却没法拯救毒性未除的地方。巨虫始终飞近他身侧,留意一举一动,似乎感觉人没生气,顿时高兴了,爪子抓着对方后背,嗡嗡吵嚷。
杨雍探手,重重扯了它展开的翅膀,以示警告,下回没有酒精作祟,可没那么轻易让这家伙占便宜。
……
“感冒?最近换季,我坐车碰见好多咳嗽的人,上来的时候电梯里也有。”同事朝他脸上看了眼,挠挠下巴,这样说。
杨雍把口罩边沿拉高了些,露出一双浓黑的眼睛:“嗯,嗓子一直疼,过几天能好。”他声音确实沙哑,瓮声瓮气。
同事笑笑:“不严重就没关系。”
见了面的人,都以为这是他真实的模样,一眼能望到底,并不怀疑什么。事实上,杨雍着凉了还是病到起不来,最多能被关心几句,或者对方担心会否拖累工作进度,现代人在职场的关系通常流于表面。到点了,同事回到工位上,文件从隔断上方传过来,看不到彼此的脸。
中午大家休息的休息,吃饭的吃饭,茶水间没人,杨雍倒了杯热水喝,之后剥掉消炎喷雾外的塑封,对准嗓子眼摁下喷嘴。可能加了薄荷成分,有点冷,他不适地咽了咽,总感觉那股古怪的清凉萦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