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晚间,其他人走了,轮到他负责收尾,所以回去迟了些。市场里只有一家卖活鸡的仍在营业,认得他这张脸,好奇问道:“家里几口人哦?”杨雍面不改色:“……挺多的。最近猪肉太贵,只能买鸡。对,不用杀,谢谢。”
照样走过那条昏黑的路,这次没碰上认识的谁。杨雍低头摁了楼层的按钮,同行是一对父子,很热闹地聊天,小孩抱的足球沾满泥土。当他们走出电梯,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光点再度闪烁。
看啊,不能更寻常的景象。
而杨雍把不一般的东西藏在家中——门锁咬合的响声终于惊动了卧在客厅的家伙,扑腾翅膀,他朝那边看去,大团影子靠近又飞远,似乎还与他生气。房内重新充斥光线,将对方的运动轨迹照得一清二楚,最终落在沙发。
“那你自己待着吧。”杨雍淡淡地说。
晚饭依然是速食,饼皮涂上酱料,里面包裹了鸡蛋、杂菜和瘦肉丝,几口就能吃完一整个。屋子里很安静,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沉默之间,他又听见那边很轻微的动静,窸窸窣窣的。比起最开始感到一点点不愉就尝试袭击,如今的巨虫显得安分多了,或许有杨雍用刀威胁的功劳,又或者得益于他这具躯体,死亡远不及性爱有趣。
杨雍又皱了下眉。
屋里的窗帘总是垂至地板,防止外人投来目光,营造出安全的气氛。所以洗过澡,他索性松开睡袍带子,用脚尖踢了踢舒张翅膀的家伙,道:“过来。”
巨虫抖了一抖,不悦地动着爪子,却捕捉到他裸露的皮肤,一怔,扑了过去。按它的体型,趴在杨雍怀里犹如大号的抱枕,偏偏到处都硬,生了密密麻麻绒毛。紧接着口器伸长,触及对方嘴唇,被狠咬了一下,才得到接纳的应允。
杨雍能尝到由它体内弥漫的气味,不属于作为人类认知中的任何一种,仍然以唇舌包裹,肆意传递着唾液。当中有什么物质能叫它兴奋?总之他眯起眼,观察着巨虫的举动,黑棕色出现在睡袍外,很快又隐没在下摆里面,鼓起来的弧度一颤一颤。没有彻底合拢的腿间也隐隐黏腻起来,那根收在巨虫身体中的性器如同蜂的尾针,时常按捺不住,深深刺入杨雍后穴,痛苦且无比愉悦。
现在也是如此。
随着穴内撞击渐猛,杨雍几乎陷进沙发,神情倒是很自然,呻吟也没有丝毫掩饰。除了巨虫粗长的器官,被插入的同时,他仿佛接受了其他一些难以形容的东西,每当顶端碾过敏感处,这股感觉就更加强烈。因而后穴默许了凌虐的性器,被推挤软肉,一下下抽挺到进无可进的程度。然后在疼痛里纠缠不止,既是贪婪满足自身的欲求,也是宣告彼此的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