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儿也去不了,到处都是该死的记者。
警察来的时候他仍然以为是要接他去见儿子,却不想白巫山拿了一张逮捕令进了房间,扣着他就走。
父子二人最终在警局相遇。
审讯的过程我们没权利去看,更何况我跟乌衔蝉有更重要的事儿,我们抓住了萱萱的漆黑的魂魄。
之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每个人的魂魄颜色是不一样,李长生的魂魄是金色的,何缘道的魂魄是淡蓝色的,而萱萱,却是漆黑一片的颜色。
“因为萱萱的怨念最为纯粹。”乌衔蝉把她装在瓶子里,小心的拿在手中,“孩子的怨念最为纯粹,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喜欢的大哥哥这样那样,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躺在床上终日除了呼吸什么也不能做,所以她恨,她纯粹的恨李天驰,再一个原因就是,我想李天驰周身的怨气也很重,但那是来自李天驰本身,他对这世界的怨念特别特别的大,这导致他平日里性格残暴,是他的怨气,玷污了萱萱的灵魂。”
我为萱萱感到难受,身子被糟蹋就算了,现在灵魂也被玷污了,我可怜巴巴的看向了乌衔蝉,示意他帮帮萱萱。
“老公倒是可以帮她洗涤灵魂。”乌衔蝉漫不经心的说道,“但你晚上要给我上课。”
“上课,上什么课?”我看着他,“不是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在想什么呢?乌同学,你竟然想那个你的老师!我的天呐!”
“老婆都给别人上课。”他撇了撇嘴,“都不给我上课,老婆不爱我,老婆心里有人了,别人一节课给你二百,你就给人上课,我呢?!”
“你都多久没上交家用了?”我反客为主,据理力争,“再说我给人上课是穿衣服上的!”
“那晚上你也给我穿衣服上,我一节课,给你四百!”他欢快地说道,“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并不怎么愉快。我看着手机上转过来的一千两百块钱陷入了沉思,妈的,三次会死人的吧,再说这钱是哪儿来的,他最近也没接活啊?肯定是搜刮了何缘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疏忽了,大意了!
我们闹着闹着就到了医院,那小护士已经认识了我们,白巫山又跟她们打过了招呼,我们轻而易举的就进了病房。
“看好了。”乌衔蝉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挤了一滴血到那个装着萱萱魂魄的小瓶子里,霎时间那瓶子里尖叫四起,疯狂的晃动起来,过了一会儿尖叫声渐渐被哭泣声替代,夹杂着小女孩稚嫩的喊妈妈的声音,我听得一阵揪心,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手。
几分钟以后那瓶子安静下来,乌衔蝉打开了瓶盖,里面飘出来一个怯生生的挂着眼泪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病号服。
她抹了一把眼泪,看见我们是两个男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满屋子的飘,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别怕。”乌衔蝉变成大猫舔了舔爪子,“我不过是只小猫咪而已啊,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