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用心,不言自明。
“祖母您应当也知道,这一代的诚毅侯不是何太夫人亲生的,而是从族中过继来的。既然诚毅侯是这样,那轮到世子,自然也可以这样。三房可是有两个嫡出的儿子的。”
太夫人冷笑了一声,“这个常氏,果然好手段啊。连定国公府里的姐她都敢下手,难道是欺我定国公府无人了不成?”
“所以才想请祖母帮忙,也多多注意二叔母。她们同样出宣瑞伯府,应当也有些往来才是。”
“我总觉得,三嫂会知道这个消息,恐怕和二叔母脱不了关系。”
太夫饶目光渐渐深沉起来,“自从你三哥的事定下,她也消停了许久了。那边的动静,我的确是没有那么在意了。”
“这样看来,倒是我疏忽了。我原先还觉得你相公有些莽撞轻浮,眼见着要建功立业了,先与前程仍然不那么光明的诚毅侯府划清界限,如此看来,他对你是关心则乱了。”
沛柔低了头,微微红了脸,“元放他待我,的确是很用心的。”
“知道了,知道了。”太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他们要败坏你们夫妻的名声,还用了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害你们,总不会就这样轻轻放过了吧?”
沛柔的神色便带了几分肃然,“他们不是要让世人觉得,是我们夫妻犯了错,所以才被赶了出来的么?那我便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犯了错的人究竟是谁。”
“他们最害怕的事,就是元放承袭了爵位。虽然我们的确不把这一个二等侯爵的爵位放在眼中,可既然能拿到手,我们为什么不要。”
太夫人没话,只是看着沛柔,静静地等着她下去。
她从就有主意,起许多事来都头头是道,可却也几乎没有自己办过什么事。自己终究不能庇护她一辈子,曾经承欢在她膝下的孙女也总是要成长的。
沛柔早就已经想好了。齐延告诉她他又要出征的时候,她明明很困,却夜夜都睡不着。
太夫人的不错,这段时,她的确是被齐延宠坏了。几乎所有的事都不必自己去做,想知道什么事齐延也总会告诉她。
可这段时齐延不在了,不能保护她,她还是要自己保护自己以及他们的孩子的。
这一生,绝对不会再尝到那种痛。
“礼教森严,父母可以不慈,子女却不能不孝。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没有什么办法。若不是怕我吃了这样的亏,元放也不会带着我在距离新年只剩几的时候还急匆匆的搬出来。”
总不能也像对待何氏一般,让张氏也喝了凝香露吧。她毕竟没有坏到这个地步。她既然对齐延不慈,没有养育过,关心过他一,那他们也只要还了生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