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余妄,好凶!”

“对啊好凶!”

“原来余妄这么凶的吗?”他们都不敢拿这种语气喊刑止闭嘴的。

“凶个屁,你们瞎凑什么热闹!”刑止没好气的说。

“哇,队长,更凶!”

“玩上瘾了是吧?”刑止道,“精神很好?”

“还行还行。”

余妄正埋头仔细处理他的伤口,瘦长指节捏着酒精棉,好像伤口的刺疼感都因为清理的是这个人也减轻许多。

原来这就是‘办公室’恋情的好处啊,刑止想着,他还不想结束这段关系,于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管阻断剂,直接往脖子一扎,顺便祈祷这玩意儿还有用。

包扎很快就结束了,小队员丧气的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刑止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又是这幅样子,什么表情都没有,就看着他,就盯着他。

刑止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然后将他往后压了压,两个人顿时被前座遮住。

但刑止只是亲了亲他的脸,然后他轻声道:“没事,别担心。”

“我去车顶坐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

他用力抱着余妄,想抽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也被死死抱住了。

刑止心中暗自叹气,多主动啊,现在却不是该这么主动的时候。

他近乎无情的掰开余妄的手指,温柔又深情的附赠了一个吻,然后才毅然决然翻了出去。

都不忍心去看他的眼神。

前方车辆顶上或多或少也坐着一两个,当然,他们车顶也还躺着一个。

刑止把怀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随后开口:“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来谈谈正事吧。”

通讯中接二连三的响起叹息,估摸着是趁着刚才的空档都把刚才拿出来的资料看过了。

前方一片漆黑,只有车灯照出一小块光亮,

有关于他们所有的疑问在这一刻都在那些资料上得到解答。

起因是十二四年前的那场特殊行动,沧海基地在获取样本的同时,对于未来所选择的方向也同样发生改变。

刑止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会这样,但生物的行为和思想本就是容易受到影响的。

他们在当年就改变了信仰。

这个结论得出于那张纸上的一句话‘我们杀了神明’,在之后刑止看到了其他的‘我们本该可以跟它们一同自由,是高墙禁锢了我们。’

‘我们本该有更多希望,是人类杀死了它们。’

‘我们本该沐浴在微风旭日中,高声歌唱。’

“……”

他们开始向异种祈求,刑止现在明白,他父亲死在那儿不过只是知道了真相,而周围散落的器具是用来祭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