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觉得自己在解说时说的并不清楚,这人改口道:“我们将他的信息素放在异种房间的另一头,但是异种并没有被吸引。放在异种身边,它也不避开。确实是被异种无视。就像无色无味的空气。”

“可是它在我们嗅觉中是有味道的。为此,我们检测了里面的成分,但是由于信息素本身就是很复杂的东西,我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没有异样就是最好的。

刑止笑了笑,语气诚恳:“谢谢。”

“你们大概也知道,他是来自沧海的,腺体的伤口是在沧海造成的,那么有没有怀疑,是沧海那边在他的信息素上做手脚?”

“你的意思是沧海拿信息素做实验?”夏助理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

刑止点头:“对。”

“那,劳驾刑执您帮个忙吧。”夏助理突然笑道。

刑止疑惑,跟着他往检查室走,然后,夏景同就拿了一根针管过来。

“可能需要您贡献一点信息素液体。”夏助理十分和蔼的问他,“您需要一点麻药吗?”

麻药?他要这玩意儿做什么,余妄被扎针的时候脸眉头都没皱一下,也没见他们给他擦麻药啊。

于是刑止摇摇头:“不需要。”

余妄都没吭声他怎么能要这种东西,不行,太没风度了。

Alpha的骄傲不值得在挨针的时候抹这种东西。

“好的。”夏助理点点头。

刑止埋头,将后颈露出,然后,他就看着白大褂到脚踝的助理走到了身边。

所以为什么不论是科研人员还是医护人员,都会穿这种浅色的大褂呢?

刑止分心的时候,腺体忽然感受到一阵刺痛,冰冰凉凉的细长针头很清晰的进入其中。

然后,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轻微刺痛从皮肉中蹿上大脑,猛然炸开了锅。

刑止嘴角的笑容突然僵住,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因为,疼啊!

为什么,痛觉突然被放大了?

“忍住了啊,刑执,真的战士绝对不能动,动一下针歪了更疼。”这时,夏助理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大脑。

刑止觉得有些恍惚,他是不是在嘲讽自己?

可是Alpha队长不想开口,他用力握着拳头,不敢动。

他都没被湖的人吓唬过,却终于被这群‘精通’医理的研究人员唬住了。

刑止是真的担心他一动,这针就会无情刺穿腺体,让他当场去世。

刑止看不到助理的表情,自己忍得艰辛,气血涌上大脑,汗水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