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处无尽长夜。”

“歌唱,抵抗与死亡,抹去了我们的微光。”

“我们身处思想悼亡,”

“灰云,渡鸦与高墙,折断了我们的翅膀。”

“我们向往天光,渴求,疯狂,随”

“高雅圣洁的风灵,洗净一切铅华与抵抗。”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为的是看太阳。”

“我们仍歌颂,那触不可及的希望。”

“……”

声音渐渐远去,刑止还望着他们队伍的背影。

他们的主要‘训练’不在文学方面,刑止也不太听得懂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其中提到的太阳和风,这两种基地每个人都寄托希望的东西,今天是没有的。

没有光,没有风。

刑止抬头看了看天,一片深灰阴霾。

琥珀色的瞳孔轻轻转动,一点冰凉落在其中,刑止眨眨眼,压了压帽檐。

下雨了。

细细的雨丝也像吝啬进入这里,让人非常难以感受到它的存在。

刑止转回头,发现早晨不辞而别的小队员正站在教堂门口。

由于之前那里挤着人,刑止没有立即发现。

现在一眼看到,倒像是小惊喜。

他抬腿走去。

余妄似乎跟他一样,也在看到那群信徒思考什么。

但与刑止不一样的是,余妄脸上有非常明显的忧虑。

那是在那张孤高脸上绝对罕见的真实情意。

刑止偶尔也见过余妄其他的神情,都是一闪即逝,可遇不可求。

更多的时候,自己故意扰乱,这个人也能保持面不改色,冷漠对待的态度。

可是现在,在看到自己向他走去,他的眼睛明显落在自己身上时,那样的表情也没有得到收敛。

“怎么了?”刑止不禁问道。

余妄站在原地,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简直乖巧得不像话。

刑止忍不住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软软的发丝触感良好。

面对这样的行为,余妄也没有一点躲闪,他好像对什么都能保持自然的模样。

“他们的诗歌,”青年不常发音,因此声音略有嘶哑,“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余妄声音若水穿尘,一贯的冷静态度让他说的话足够引起聆听者的思考。

“怎么说。”刑止问道。

余妄摇头,但脸上神情不减。

刑止声音愉悦:“那就别想了。”

“那些东西估计是他们从哪儿东拼西凑来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