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花花?什么娇花花?”李修然想了一下,会意道,“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人?康儿,你真是怎么都改不掉你这好色的毛病。”

李子言不但不心虚,反而十分得意,嚣张道,“哥你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了。我那娇花花是万里无一的美人,他本也是要参加春围考试的,只是断了手。不过他性子傲,怎么都想搏一把,我只能依着他。这次春闱应试,若真能一举改革,势必打得那些开后门的世家子弟措手不及,能被选上的也大多是有真才实学的,从中找一些家事微薄的,哥你用起来不也得心应手么?”

李修然听后大喜,“那你还真是会找时间,今天左仆射和右相都在,说不定还真能成。”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则,通了气,前脚后脚去了文御阁。

文御阁里,李昭、花咏歌、赫连易之三人在开三人小会,见李修然来了,很愉快地让太子一起加入了会议,等李子言一只脚踏进文御阁,整个房间的气氛就变了,正事就被放在一边吃灰。

李子言委屈地撇嘴,“父皇,我也是朝廷正一品的官员,我也要听你们开会。”花咏歌听后,小胡子都飞了起来,吐槽道,“你那正一品靠投胎换的。”话外音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李昭也没什么兴趣哄小儿子,不冷不热道,“康儿,去你父后那儿吧。”

“父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儿臣今天有话要说!今年的春闱考试势必有人舞弊,一定要防范于未然。”

三人一惊,赫连易之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李修然抢先一步和李子言打起了配合,“康儿,不得胡言乱语。春闱考试意义重大,是要为朝廷选用正经官员的,父皇十分重视,刚才还在和右相商议对策。”

赫连易之突然被点名,不由一怔,但他为相三十多年,早已是天上地下无所不往的老油条,当下甩锅道,“刚才左仆射的对策的确很好。”

花咏歌的小胡子又飞了起来,急忙把锅甩出去,“此事还须皇上定夺。”

李昭右手撑在龙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看戏道,“行吧,投胎换来的正一品大员,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吧。”

“启禀父皇!春闱考试的规则每年都要重新制定,逐年增加,愈加繁琐,主要的原因是治标不治本。凡所有舞弊手端,大体殊途同归,无非是在考卷上做文章,但如果考卷本身无用了呢?”

“我们可以在考卷统一收录后,进行编码,打乱后派专人将所有的考卷誊抄一份,抄录考卷的人员要在誊录的考卷上写下姓名按下手印。”

花咏歌听后一怔,没想到自己这个废柴学生肚子里还有些东西,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抬杠道,“那要是抄写誊录的人被收买了呢?”

“试卷分为四个部分。默写、采论、概论、大文章。我们可以把试卷的每一部分都单独打乱,比如一个誊写员只可以誊录四个部分中的某一部分。那么一张考卷就对应四个誊写员,四个主考官。而誊写员是完全随机的,本王想,要是有人能买通所有的誊写员,那还真是……手眼通天了。”

花咏歌点点头,捧场道,“不错,是个好办法。”赫连易之听后也颇有赞许,只是看了李昭一眼,没有说话。

李昭思忖片刻,像是回想起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这个办法,十多年前的时候,有人和朕提议过,不过……”

一个时辰后,李子言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文御阁,李修然追了出来,安慰道,“康儿,别泄气,你还小,这次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已经很了不起了,刚才父皇不也表扬你,说你能干么?”

李子言被安慰后反而急了,“这次的考卷如果不能被誊抄,那我的娇花花用左手写字,势必是考不中的了,那他该多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