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您没事吧,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啊?”妇人正困惑的时候,只听桌子底下一声惨叫,吓道,“哎哟,这是怎么回事,桌子底下是什么啊?”
说完伸手就要去撩开桌布,被谢谦拦住,“夫人莫慌,是在下养的一只小狗,不听话,爱咬人,不妨事,不妨事。”
谢谦说完,右脚重重朝着桌底下踹了三脚,“还听不听话了!”桌子底下果真传来软软糯糯的狗叫声,“汪汪汪~”
“听声音,是一只小狗啊。”
“是啊,最近……春天到了……有些……啊~”谢谦拿着茶杯的手一抖,他的右脚在刚才踹李子言的时候被李子言抱在怀里,现下已挣不开了。
“还是畜生好,没什么嫁娶的麻烦事。现在那淫贼竟是王爷,这可该怎么办呢?”
谢谦喘两口气,安慰道,“夫人莫慌,事情已经过去了。更何况,空穴来风的事情不能当真,若真是王爷,怎么能饥渴成那样呢?”说完便被打脸了,李子言抱着他的右腿,脱了他的鞋袜,开始挠他的脚心,谢谦右手握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那妇人哭泣道,“那人定是王爷!我这几日都去京兆府打探消息,谁知那些衙役全都闭口不言,府尹甚至还单独找我,让我少兴风作浪,还给了一些银子,以作安抚,若那人不是王爷,府尹何须这般维护他?”
“这……那夫人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那妇人拿出帕子擦干眼泪,娇声道,“真没想到那淫贼竟是王爷,奴家不过一寻常民妇,若是那王爷非要奴家从他,这可如何是好!不过若他真当愿意对奴家好,纳奴家为妾,奴家也是愿意的。”
“啊~是……是么……”谢谦咬住食指,面色绯红,李子言此时已脱了谢谦右脚的鞋袜,轻轻亲吻谢谦脚背,谢谦想要把脚收回来,奈何他身子不能动,左脚要维持平衡,右脚孤立无援,实在使不上力。
那妇人又聒噪了一盏茶的工夫,在被纨绔看上的左右为难中离开了谢谦的屋子,谢谦忍了半天,当下用力一踹,把右脚抽了回来,脚背上已有好几个牙印。
李子言吧唧吧唧嘴巴,把谢谦的靴子抱在怀里,“看来本王在民间的风评是不怎么好,那种货色也敢白日做梦。至少也得是美人这样的,才能让本王动心~”说完对着谢谦舔了舔嘴唇。
谢谦此刻满面潮红,眼里含着薄泪,风情万种,眼神却冰冷到了极点,“王爷,你权势滔天,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你张张口,这长安城里一半地坤都会愿意为了你改嫁。我一介草民,又是天乾,对王爷实在没什么用处,还请王爷放过我。”
李子言把谢谦的靴子又抱的紧了些,“那些俗物,本王是看不上的。本王就是喜欢你,想要你。”
“天生万物,哪有俗与不俗?王爷纠缠谢某,不过为一张皮囊,可再美的皮囊下也不过一具白骨,千百年后化作灰烬,又有什么不同?王爷现在心中聒噪,不过是求不得,心有不甘,未必是多少喜欢,过段日子也就淡了。在下还是那句话,凡所有相,皆为虚妄,王爷身份尊贵,什么样的尤物不能见得?在下这般低劣姿色,王爷不必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