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伸手在床上摩挲了一下,大概是睡久了,手脚无力,他竟然扑通一声摔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动静。

他咬着牙捧着剧痛的手臂坐了起来,不说话。

“怎么了。”一道光突然字黑暗中被照了进来,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紧接着,只听到啪嗒一声,屋内顿时亮了起来。

盛宣炀被骤然亮起的灯光刺得眯眼皱眉,看不清来人。

“有事喊福伯就行了,手受伤了吗?”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冷静毫无欺负。

盛宣炀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身形一僵,摇了摇发晕的脑袋,眯着眼看着面前蹲着的人,朦胧间,呼吸瞬间屏住。

那人却以为按疼他了,动作一停,语气微微放柔:“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有些疼,你忍忍。”

她虽然如此说着,但说话间已经把他捂着的手臂上下摸了一遍,轻轻舒了一口气:“没收拾,应该是摔疼了。起得来吗?”

她抬起头来,在昏黄明亮的灯光下露出一张寡淡清冷的脸,明明分开看五官都不是出色的样子,可放在这张白皙小巧的脸上却格外雅致素净。

盛宣炀瞪大眼睛,咬紧牙,身形不由微微颤抖。

“很疼?”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眉心皱起,“那我们去医院拍个片。”

“不,不疼。”盛宣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微微泛红,紧紧盯着她,连眼珠子都不愿动一下。

“我听福伯说你之前从威压上摔了下来又不愿去医院看,明天我陪你去医院?”那个女人把她扶到床上,面色如常地问着。

她起身,盛宣炀这才看到她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铁灰的颜色,剪裁得体,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高高挽起的头发,干净利索,高高落下,衬托着脖颈纤细。

他躺在床上,仰着头注视着面前的女人。现在看来,她好像又不像她印象中的沉默寡言的杨依柳,她比杨依柳多了几分干练清冷,尽管是一模一样的样子,也好似是截然不同的人,面前的她一看便知道是富贵乡养出来的人,注视着他的视线,平静而冷淡。

他胆怯,到最的话被咽了下去。

“我刚从英国开交流会回来,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她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生气了,便又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嗯,我没事,我很好。”盛宣炀不知情况到底如何,只好模棱两可地说着。

屋内陷入沉默。

那女人揉了揉额头,有些疲惫地说着:“我听小叶说过两天你要参加一个综艺,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要勉强,若是有人为难你,去找福伯,他会帮你解决的。你现在先好好休息吧。”